“玉石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的一番心意。”侯氏深深地看了葉清溪一眼,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葉清靈不想看到葉清溪出風頭,加上她也有話急著要和侯氏說,便開口道:“幾位姐妹想必都累了,娘,不如讓她們先回去歇著吧。”
“也好。”侯氏點頭。
等到眾人都走了,葉清靈便急不可待開口道:“娘,今日我在鈺清庵遇到了一個人,她和我說了好些和葉清溪有關的事情,沒想到當初葉清溪竟然是那樣一個人……”
“你先別急,娘先問你幾個問題。”侯氏拍了拍葉清靈的手,打斷了她的話。
葉清靈有些不高興,不過到底是停了下來:“娘要問我什麼,只管問便是。”
“我之前叫你定要盯著葉清溪,你可盯住了?”侯氏此時並不知曉葉清溪已經知道了鋪子的事兒,故而還時刻提防著。
葉清靈搖頭:“沒有,她到了那裡,就直接和一個尼姑說起經文來,並沒有做旁的。”
“你是一刻也沒有離開她身側嗎?”侯氏繼續追問。
葉清靈有些不耐,哼了一聲道:“我中途出去了片刻,不過想來她是沒有什麼動作的。”
“你這孩子,我叫你一直跟著她,你怎麼……”侯氏不禁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次葉清溪去往鈺清庵,不單單是為了祈福和敘舊。
葉清靈不想再說這些,在她看來,葉清溪根本就是個沒本事的,要不她也不會與鈺清庵中的人相處得那麼差了:“娘,你是不是太把葉清溪當一回事兒了?我當時只離開了一小會兒,她根本沒有機會去做什麼的。而且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就不要再問這些有的沒的了可好?”
看著葉清靈不耐的神色,侯氏重重地嘆了口氣:“娘只是怕你大意了,罷了,你先說說你在鈺清庵瞭解到的事吧。”
“娘,我遇到一個名叫‘攸月’的小尼姑,這個攸月之前與葉清溪十分交好,兩人甚至曾住在同一間廂房。可誰知後來葉清溪竟然為了自己的私慾而背叛了攸月,甚至想要要攸月揹負盜竊的罪名……”葉清靈將之前攸月和她說的那番話,一字不差地同侯氏說了。
聽了這番話,侯氏雖然也有些心動,可她到底多了些沉穩與計謀,問道:“清靈,你怎知那人說的便是真的?”
“娘,你且想想,攸月若不是與葉清溪有著什麼不可磨滅的深仇大恨,她又怎麼會拉住我說這些話?”葉清靈想問題就要簡單得多了,她覺得攸月既然敢拉著自己說那番話,定然是有些根源的。
畢竟自己與葉清溪可是名義上的親姐妹,雖說不是同母,可到底是同父。
侯氏思量片刻,心中仍有些疑惑:“你且不要著急,等我有空去一趟鈺清庵,到時候再做定論。”
“娘,攸月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怎麼還這麼猶豫啊?”葉清靈不依地晃了晃侯氏的胳膊。
侯氏嘆了口氣,教導道:“清靈,我同你說了多少遍了,凡事都要沉得住氣,不可因魯莽而壞事。”
“娘,我知道啦,”葉清靈吐了吐舌頭,想了想後,又勸道,“其實我是覺得那個攸月說的話是真是假,其實並不重要,只要我們能讓她把那番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葉清溪便是百口莫辯了。”
這話倒是讓侯氏眼前一亮,是呀,真相究竟如何一向都不重要,大家看到的都只是結果罷了。
“至於怎麼能讓攸月在眾人面前質控葉清溪,只要娘您稍作籌謀,這件事還不是輕而易舉?再說了,我也是不想夜長夢多啊,有些事還是越早越好的。”葉清靈見侯氏神色緩和,忙繼續勸道。
侯氏思量良久,終於點頭:“如此也好,只是這件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你且去做你該做之事,過幾日李家便要舉辦宴會了,你總要多做些準備。”
“娘,李家究竟何時舉辦宴會呀?”提到李家,葉清靈的眸子一亮。
侯氏也恢復了一臉的柔和笑意,她伸手將放在桌邊的燙金帖子取了過來,遞給葉清靈:“便是方才才送來了請帖,是在五日後舉辦宴會,屆時李家長公子定然也會出現,你可要好好把握。”
“能見到李家公子,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像我這樣的身份……”拿著那請帖,葉清靈真是又驚又喜又慌,她只曾偷偷看過李端晟一面,知曉那人長得是玉樹臨風,卻還從未與之打過交道。
李端晟出身高貴的將軍府,且他雖然年輕,卻已立下汗馬功勞,而她卻只是一個五品文官之女,她怎麼配得上李端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