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雲被葉清溪徹底激怒了,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起:“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這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白小姐的話,我可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聽白小姐方才那話,倒像是之前便見過這柄摺扇,難不成白小姐丟的東西並非什麼簪子,而是這柄摺扇不成?”葉清溪挑眉輕笑,語氣玩味,“如此說來,倒也難怪白小姐如此著急地想要尋回失物了。”
“你血口噴人!這摺扇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分明是你想要陷害我,才會故意這樣做的!”白雲雲手指著葉清溪,渾身氣得發抖,“你這個賤人,之前你就不要臉地勾yin我大哥,現在又這樣陷害我,你真是……”
“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原老夫人厭惡地看了白雲雲一眼,轉而歉意地看向葉清溪,“白丫頭不懂事,你莫要與她計較。”
葉清溪微微一笑,顯得大方又得體:“老夫人說笑了,我與白小姐都是貴府的客人,自然該遵從貴府的規矩,又怎麼會因為個人私事便為所欲為?”
原老夫人能成為走到今日,想必也是經歷頗多,故而葉清溪相信她應該能看清楚今日發生之事的始末。而葉清溪這話,很明顯也是在表明立場,以及將整件事轉嫁到白雲雲的身上。
把男子摺扇放入白雲雲房中的事雖然是葉清溪做的,但挑起這件事的人卻並非葉清溪,故而真要計較起來,也只能說是白雲雲自作自受罷了。
原老夫人深看了葉清溪一眼,便笑著朝田媽媽吩咐道:“你去將我的那對裴翠鐲子取來,我瞧著清溪丫頭的手腕上竟是什麼都沒戴,這未免也太素了些。”
“呦,那可是老夫人您最喜歡的鐲子呢。”田媽媽自然知曉原老夫人的用意,笑著附和了一句,這才去取東西。
葉清溪甜甜一笑,既然有人要送她東西,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如此便多謝老夫人了。”
等田媽媽把鐲子取來,原老夫人親手將鐲子戴在了葉清溪的手腕上,讚了兩句後,才道:“這夜也深了,你回去好好歇著,今日的事兒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老夫人放心,我今晚只是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罷了。”葉清溪一面說著,一面似笑非笑地瞥了白雲雲一眼。
白雲雲本就氣得不行,此時更如要炸了一般,卻因原老夫人的態度也不得不忍著。
原老夫人滿意地點頭,又叮囑了幾句,便叫田媽媽親自送她回去。
葉清溪連忙推辭,堅持要自個兒回去,原老夫人倒也沒再堅持。
出了壽康閣,葉清溪便瞧見穀雨正等在一旁。
“咱們走吧。”葉清溪朝穀雨眨了眨眼睛,兩人一前一後往住處走去。
路上,葉清溪見四下無人,這才笑著開口:“這件事你做得不錯。”
“既然她敢陷害姑娘,那便該有承受結果的打算。”穀雨眯了眯眼睛,黑暗中仍透出一絲光芒。
葉清溪微微一笑,轉了轉眼珠子道:“穀雨啊,我總覺得我們今日的回禮太單薄了些,白小姐會不會不滿意呢?”
“姑娘便是太懂禮數了些,不過奴婢也覺得應該再送給白家一份大禮才是。”穀雨微微一笑,以往她與葉清溪明面上接觸的次數雖不多,但對葉清溪的脾性卻是瞭解得一清二楚。
葉清溪點了點頭,開始苦思冥想起來,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才有了主意:“既然是送給白家的大禮,那總該隆重些才好,我急著玉湖街上有一處白家的綢緞莊子?”
“姑娘記性真好,玉湖街確實有這麼一家鋪子,名叫羅藝閣,是專賣些刺繡之類的小玩意兒。”穀雨點頭應道。
葉清溪又想了一會兒,狡黠地開口道:“這家鋪子我很喜歡,你幫我買下來吧。”
“是,”穀雨應了一聲,猶豫片刻後,忍不住問道,“姑娘,這羅藝閣雖說白家的,卻也不過是間小鋪子,就算丟了也動不得白家的根基,姑娘為何選了這裡?”
“穀雨,你也是見過白家那對兄妹的,你覺得他們經過了今日之事,往後還會再找我的麻煩嗎?”葉清溪一面洗漱,一面問。
穀雨想了一想,有些不確定地道:“奴婢覺得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那白家大小姐,性格跋扈得很。”
“是呀,我也覺得他們日後還會再來找我的麻煩呢,”葉清溪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一面接過穀雨遞過來的帕子擦臉,“其實有些時候呢,麻煩不一定只是麻煩,說不定還有成為我的優勢。”
穀雨不解:“姑娘是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