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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玉麒臉色驟然慘變,那道寒芒來勢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擋駕,心神似乎也受到對方凌厲氣勢影響,竟然忘記了閃避。
就在他心生絕望的時候,一聲震人心魄的怒吼傳來:“找死!”一道流光猶若天外孤星般斜地裡殺了出來,流星乍現即隱,一顆腦袋陡然飛起,血箭沖天……
嶽玉麒只覺眼前修羅地獄般恐怖的殺氣突然消失了,然後一個東西朝他飛過來,他下意識地蕩起水火棍一棍敲去,啵地一聲響,一顆被敲得粉碎的腦袋變成一團爛泥似的糊在他的胸前,腥氣撲鼻,嶽玉麒昏眩了一下,猛地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哥,你怎麼了?”嶽玉麟撲到嶽玉麒身邊緊張地問道。
“做哥哥的應該保護弟弟才對,玉麟,你又救了他一次,瞧他吐地,哪像個哥哥的樣嘛。”段飛身上也被濺了些血肉腦漿,噁心得直想吐,不過他卻沒有放過打擊嶽玉麒的機會。
“飛哥,少說兩句吧,求你了。”嶽玉麟帶著哭腔道。
“不,他說的很對,是我太沒用了。”嶽玉麒一抹嘴,拳頭在地上狠狠地一錘,血浸透了地面,嶽玉麒霍地站了起來,站得像標一般挺直,渾身上下突然給人一股不一樣的感覺,嶽玉麒俯身奪過那個倭寇緊緊抓在手裡的東洋刀,堅定地說道:“小麟,我以後不會再拖累你了,我是哥哥啊!”
嶽玉麒帶著拖長的怒吼聲殺入了人群之中,嶽玉麟也急忙追了過去,看到兩兄弟並肩作戰的情景,段飛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兩人的眼神一樣堅定,兩人的出手一樣的兇厲,在血腥刺激下,嶽玉麒終於成長起來了。
“哇呀呀……”一個倭寇剛砍倒一個捕快,見段飛一個人站在這裡看熱鬧,頓時怪叫著高舉兇器、氣勢駭人衝了過來。
段飛抬頭憐憫地向他望去,那倭寇腳步不停,心中卻暗暗嘀咕起來:此人莫非是個高手?
他那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消了不少,段飛朝他做了個鬼臉,突然厲喝道:“看鏢!”兩隻十字鏢脫手向他飛來,倭寇先是一愣,再又吃了一驚,見東西飛來,他下意識地急忙回刀擋架,叮叮兩聲過後,倭寇才發現上當,那兩鏢簡直毫無力道,準頭也奇差無比,根本沒有殺傷力。
倭寇氣得哇哇大叫再次舉起利刃的時候,他的後心突然一涼,一截三角形的鈍刀頭從前心冒了出來,嶽玉麒一腳將他踢倒,順勢拔刀而出,淡淡地對段飛說道:“你最好離我近一點,要不然我可不一定能趕回來救你。”
段飛指著倭寇依然佔優的戰場,說道:“你叫我過去?那不是送死嗎?”
“有何不可?”嶽玉麒轉身又殺了回去,他的聲音繼續傳來:“這些倭寇多數都是普通人,學了幾招花架子而已,有我保護你怕什麼,只有踏過我們兄弟的屍體,你才有死的可能……”
他說得冷淡,但是段飛心中卻是一熱,勇氣倍增,他一咬牙,抄起倭寇遺留在地上的倭刀,大吼一聲向殺場衝去。
一個倭寇看到段飛全身破綻地衝過來,以為有便宜可揀,他悄然錯步,大喝一聲向段飛迎面就是一刀。
一般倭寇的刀法來去就是那麼幾招,不過對普通人而言卻極具殺傷力,那些撕心裂肺的怪叫擾人心神,猙獰扭曲的臉讓人害怕,倭寇的雙手毫無例外地沾滿血腥,那股悍不畏死的殺氣更令人膽寒,令他們的對手往往發揮不出真正實力,段飛見到他那可怖的模樣,心中一緊,腳下頓時一滯,正暗叫糟糕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那倭寇背後,寒光一閃而過,兩條毛茸茸的手臂連同緊握的刀一起飛起,那倭寇淒厲地慘叫起來,嶽玉麟從倭寇背後露出頭來,說道:“飛哥,用這個傢伙練練手,開開葷吧。”
四周都是刀光劍影、血濺五步的情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加上段飛早晨才見過幾具被倭寇殘忍辱殺的屍體,熱血沸騰之下,他大叫一聲,雙手舉刀猛地衝上前去,然後一刀劈下……
‘剁’地一聲悶響,並沒有鮮血噴濺的場面出現,段飛那一刀正砍在那倭寇腦門上,人的頭骨相當堅硬,段飛力氣不足,又不懂運力之術,那一刀雖然破開了對方腦殼,卻後勁不足地卡在了上面。
“哇呀呀……”那倭寇還沒死,但是看到腦門上鑲著一把刀子,嚇也嚇得半死,他兩腿一軟跪倒在段飛面前,兩眼變成了鬥雞眼,緊緊盯著腦門上的刀子,只剩半截的雙手亂晃,嘴裡嗚哇哇地慘哼,渾身抖擻著,褲襠溼了一大片,緊接著滲出黃橙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