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離開了手臂,掉在大鐘旁邊的地面上。
之前的憤怒瞬間轉化為絕望,慘遭剁手計程車兵還來不及慘叫,便看到一個戴著和自己同樣的銀質頭盔的腦袋,湊到自己面前:
“現在冷靜下來了吧,能和我談談嗎?”
“你真是太變。態了……”一直站在後面觀戰的銀髮少女,都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反正只不過是個夢罷了。”張洛在說話時也並沒有回頭,只是用頭盔下方露出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身負重傷計程車兵,等待對方的答覆。
很有耐心的等了一分鐘,那名士兵也只是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張洛無奈的嘆了口氣,揮動手中那把仿照“水怪之牙”製作的鋒利短彎刀,砍掉了對方的頭顱,然後一腳把對方戴著鋼盔的腦袋踢得飛出窗外,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完成了一記漂亮的“大腳”,回過頭便看到銀髮少女嫌棄的眼神,張洛解釋道:“我記得《足球小將》裡有類似的情節,所以模仿了一下。”
“要是有哪個守門員敢接這個球,我立刻給他下跪。”血腥瑪麗沒好氣的說。
“現在差不多可以開始調查了。”張洛握緊水怪之牙,小心翼翼的走下旋轉樓梯。
他本想審訊一下剛才計程車兵,結果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所以現在,也只得直接進行下一個步驟,在城堡裡進行調查了。
隨手撥開面前被“簡易型自制勒頸裝置”吊死計程車兵屍體,他快步走下樓梯,開始調查城堡的三樓。
三樓的走廊,和一樓走廊的裝飾類似:華麗的燭臺鑲嵌在牆壁上,地面上鋪著帶有華麗花紋的毛皮地毯,本該透出一種典雅的氣息,但卻被地上雜亂而骯髒的腳印破壞掉了。
比一樓的情況好些的是,這裡並沒有太多的屍體,只有幾個被自己剛才設下的十字弩機關射穿胸膛的銀甲士兵,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
穿過安靜的走廊,張洛首先開啟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棕木門,走進一間看起來是書房的房間。
這間屋子裡沒有窗戶,四面的牆壁上分別安放著大型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籍。其中有些書裝幀華麗,有些則是簡陋的手抄本。但毫無疑問,這些書都很有價值。
“下次能拜託你再做一次這個夢嗎?我想讀讀這些書。”張洛認真的對身邊的銀髮少女提問。
“去死吧,你以為我願意每天做噩夢嗎?”血腥瑪麗抱怨道。
由於現在沒時間讀書,張洛在書房裡走了一遍,確認了屋子裡沒有隱藏的機關和暗門,便果斷離開書房,走向下一個房間的門。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由血腥瑪麗的噩夢轉化而來的夢境空間,並非是像自己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只有簡單的“劇情”而已。
目前自己所在的這個夢魘。裡面的細節要比想象中精細的多,甚至完全可以當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來看了。
即使血腥瑪麗本就是這座城堡的擁有者,也不可能把城堡內部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在這個噩夢中,城堡內部的細節清晰度,顯然超過了人類的記憶力極限。
也就是說……
“這個噩夢,難道並不是來自於她的記憶,而是當時發生的事情的‘具象化’?”
想到了這個令人興奮的可能性,張洛隱藏在銀色輕盔下方的面頰上,浮現出些許笑意。
——如果這個夢魘,真的反映出當時發生的所有事的話。那麼這裡無疑便隱藏著“血腥瑪麗”傳說的真相,以及一些後人並未知曉的秘密!
隨手推開書房旁邊的另一扇門,張洛並沒有走進屋子,而是站在原地,凝視著屋子裡並排豎靠在牆上的四具黑色棺材,以及躺在棺材中膚色慘白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他沉默了兩秒,回頭對身後的銀髮少女提問:
“你是吸血鬼嗎?”
血腥瑪麗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瞪大眼睛打量著屋子裡的棺材,臉上的表情扭曲起來,帶著不加掩飾的驚愕:
“父親,母親……這是怎麼回事啊……”
72 女伯爵的悲慘歷史
“這二位……就是你的父母?”
排除掉看穿著就知道是女僕的兩個傢伙,張洛站到中間的兩具棺材前,凝視著身體陷在裡面的兩具“屍體”。
左邊那具棺材中躺著的,是一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
此人臉上留著兩撇微微翹起的小鬍子,面容中透出一種學者的氣質,身著一套中世紀歐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