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便是頓羅斯克城事件的元兇,現場的氣氛頓時又變得憤怒起來,在場的許多異端生物,都曾在那個戰場上失去朋友或是部下,甚至還有勉強從湮滅中逃離,卻成了終身殘廢的可憐人。
面對那起事件的元兇,即使是在平時,他們也會怒不可遏,更不要說是在被“樂園”中溢位的憤怒控制的現在了!
“再見了,小弗蘭。”看著會場周圍憤怒的怪物們,奧賽羅得意的笑了一聲,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等待著接下來的處決。
“那麼現在,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處刑人大聲問道。
“殺了她!”
“把她碎屍萬段!”
狂怒的呼聲此起彼伏,處刑人滿意的點點頭,彎下腰蹲在弗蘭肯斯坦旁邊,用彎刀冰冷的刀背,拍了拍少女白皙的臉頰,接著突然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別擔心,交給我吧。”
“啊?”
聽到那個帶著莫名熟悉感的聲音,即使面對處決依然很冷靜的弗蘭肯斯坦,突然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臉上的小丑面具,用難以置信的語氣低聲說出那個名字:“張洛?”
處刑人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伸出細長的食指,抵在女孩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與此同時,小丑面具下面的蒼白臉龐上,浮現出一個怪誕的笑容。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要從自己被襲擊的時候說起……
當張洛身邊的力場突然封閉的時候,他便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很顯然,行刑者陣營是想悄悄解決自己,然後再處決弗蘭肯斯坦。不過……
“這樣封閉空間的話,外面的確看不到你謀殺我的過程了。”張洛說著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回頭看向身後的紅衣小丑,對方那像奶油一樣融化的雙手分外顯眼,原本握在手中的漆黑彎刀也掉在了地上。
“但是,也同樣沒人能看到我殺你的過程了吧?”
青年面露一個和煦春風般的微笑,隨手一揮,便把來不及解除力場報告異常的處刑人,融化成一灘血水。
“想偷襲老子,你還早了十年呢。”
張洛回頭盯著處刑人粘稠的“屍體”,打算在屍體上尋找線索,接著便注意到自己的椅子後面,出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型暗門。
“這是……”
意識到這個看似密閉的“單間”,竟然是用暗門向外側連通的,張洛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使用“領域控制”把自己變成那名處刑人的外貌,拾起血泊中的小丑面具戴在自己臉上,接著便開啟暗門走了下去。
——在自己被襲擊之前的那一分鐘內,會場中並未露面的“主持人”並沒有說過話。張洛本以為那傢伙是正在準備臺詞,但現在看來,前來偷襲自己的那個怪物,很可能正是“主持人”本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說明在場的處刑人只有它一個人,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就不言自明瞭……
當化身為處刑人的張洛,出現在會場中央的時候,正好看到弗蘭肯斯坦被兩具岩石構造體按倒在地的情景。
他正要說話,便看到自己那個全封閉的小丑面具內部,突然浮現出幾行猩紅的文字:
“策劃了那起襲擊事件的,正是弗蘭肯斯坦……”
“靠,居然還給我提供了臺詞,還真夠貼心的啊。”張洛哼了一聲。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便是剛才按部就班的“宣判”了。
“那個,你也該動手了吧?”一直抱著雙臂站在後面等待處決過程的奧賽羅,不耐煩的跺了跺腳:“行刑者的辦事效率都這麼低嗎?”
“等一下,我突然收到了上面的緊急聯絡。”張洛說著突然站起來,煞有介事的停頓了片刻,隨後突然轉過身,把繪著笑容的小丑面具,對準了白髮男子的方向:
“很抱歉,經過我們的調查,那起事件的真兇並不是弗蘭肯斯坦。”小丑邊嘆氣邊搖頭:“我對剛才的行為深表歉意,弗蘭肯斯坦小姐。”
隨著他的生意,按住弗蘭肯斯坦的岩石構造體鬆開手猛地站了起來,接著大步走向奧賽羅所在的位置,死死的把還在發呆的白髮男子按在了地上:
“根據我們收到的新情報,製造了頓羅斯克城湮滅事件的,並不是弗蘭肯斯坦小姐,而是這位奧賽羅先生。”張洛大聲宣佈的同時,完全無視了自己小丑面具內部再次出現的“處決弗蘭肯斯坦”的提示文字。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被顫抖的岩石手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