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作品,教廷無疑都見過。聽上去好險。”
“確實如此。不過那個記號都散發出去了。”
“但沒有人真正找到過嗎?”
“沒有。但奇怪的是,任何影射這個記號的地方——像坑娘會的日誌,古代科學刊物,坑爹派書信——都由一個數字提及此記號。”
“是六六六嗎?”
知秋笑了。“實際上是五零三。”
“那是什麼意思?”
“我們誰也想不出來它的意思。我對五零三這個數字著了魔,試過一切辦法想找出這個數字的含義——包括數字命理學、參考地圖,維度,全部頂用。”知秋說著,走到了過道盡頭,他轉個彎又忙著掃視下一排指示牌。“很多年來這個惟一的線索似乎就是五零三以數字五打頭……這是坑爹派的一個神聖的數字。”他停了下來。
“我感覺你最近想出來它的意思來了,而這就是我們來這兒的原因。”
“不錯。”知秋說著,讓自己在驕傲中陶醉了珍貴的片刻。“那傢伙寫的一本書你熟悉嗎?”
“當然熟悉了。在科學家中名氣很響,最終脫銷了的科學讀物。”
脫銷並不是知秋要用的那個詞,但他知道秘密的意思。在十七世紀三十年代早期,那傢伙想出版一本書,該書支援日心說,但教廷禁止此書的發行。除非在書中加入同樣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教會的地心說——此種學說那傢伙知道是絕對錯誤的。然而。他別無選擇,只得遵從教會的要求,出版了一本書,讓正確的觀點和錯誤的觀點平分秋色。
“你可能知道的,”知秋說,“雖然那傢伙妥協了,但書依舊被視為異端,並且教廷將他軟禁起來了。”
“沒有好事不受罰的。”
知秋笑了笑。“太對了。然而那傢伙還是堅持不懈,在軟禁期間,他偷偷寫了一本不太有名的書。學者們常常把這兩本混淆起來。”
莫莫點點頭。“我聽說過。”
知秋頓時打住。大為驚愕,她居然聽說這本關於行星運動與其對潮汐影響的沒名氣的書。
“嗨,”她說,“你現在是在跟一個義大利的海洋物理學家說話呢,她的父親就崇拜那傢伙。”
知秋笑起來了。然而這本書並不是他們尋找的目標。知秋解釋道。這本書並不是他在家軟禁期間所寫的惟一著作。歷史學家相信他還寫了一本不引人注目的小冊子。
“是本圖解。”知秋說。
“我從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我一點兒也不驚訝。圖解是他最隱秘的作品——大概他對一些科學現象的論述是正確的,但卻被禁止公開。就像他以前寫的一些手稿一樣,圖解也被他的一個朋友偷偷帶出萬城之城在荷蘭悄悄出版了。這本小冊子在歐洲科學地下組織中間廣為流傳。後來,教廷聽到風聲,便展開了一場焚書運動。”
莫莫現在看上去被迷住了。“你認為圖解裡有線索?那個記號,關於光明之路的資訊?”
“那傢伙的‘記號’這個詞就是從圖解裡來的。我敢肯定這一點。”知秋走到儲藏間的第三排,繼續檢視指示牌。“檔案保管員找一本圖解找了好多年,但由於教廷的焚書運動。再加上這本冊子的耐久性較差,這本書早就沒再世上露面了。”
“耐久性?”
“是永續性。檔案保管員按照完整性把資料從一到十排列。圖解是印在莎草紙上的,這種紙就像棉紙一樣,壽命不超過一百年。”
“為什麼不用更牢一點的紙?”
“是他吩咐的,為了保護他的追隨者。這樣,任何攜帶此書的科學家被抓住了只要把書扔到水裡就會融化。這對銷燬證據極其有效。對檔案保管員來說卻太糟糕了。大家都認為十八世紀之後,世界上只有一本圖解留了下來。”
“一本?”莫莫一時間看上去像著迷了一樣,她環視房間,“就在這兒?”
“那傢伙死後教廷就從荷蘭沒收了這本書。好多年來我一直請求看這本書,自從我意識到書裡有什麼之後就沒停過。”
莫莫好像看出了知秋的心思似的,她挪到過道對面開始遊覽相鄰的一排書架,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大了一倍。
“謝謝,”他說,“找跟那傢伙、科學、科學家相關的指示牌。你看到就知道了。”
“沒問題,不過你還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出來圖解裡包含這個線索的。這跟你在坑爹派的書信中頻繁看到的數字有關嗎?跟五零三有關嗎?”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