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自認為固若金湯的馬奇諾防線上,然而,德軍在攻打馬奇諾防線的同時,派出大軍首先攻打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並繞過馬奇諾防線從色當一帶渡河入法國。德軍不久又攻入荷蘭、比利時、盧森堡。5月21日,德軍直趨英吉利海峽,把近40萬英法聯軍圍逼在法國北部的狹小地帶,只剩下敦刻爾克這個僅有萬名居民的小港可以作為海上退路。”
“形勢萬分危急,敦刻爾克港口是個極易受到轟炸機和炮火持續攻擊的目標。如果四十萬人從這個港口撤退,在德國炮火的強烈襲擊下,後果不堪設想。英國政府和海軍發動大批船員,動員人民起來營救軍隊。他們的計劃是力爭撤離三萬人。”
“對於即將發生的悲劇,人們怨聲載道,爭吵不休。他們猛烈抨擊政府軍方的無能和**,但仍然寧死不懼地投入到撤離部隊的危險中去。於是出現了駛住敦刻爾克的奇怪的‘無敵艦隊’。”
“這支船隊中有政府徵用的船隻,但更多的是自發前去接運部隊的人民。他們沒有登記過,也沒有接到命令,但他們有比組織性更有力的東西,這就是不列顛民族征服海洋的精神。一位親身投入接運部隊的英國人這樣對我說道:‘在黑暗中駕駛是危險的事。陰雲低垂,月昏星暗,我們沒帶燈,也沒有標誌,沒有辦法辨別敵友。在渡海航程一半還不到時,我們開始和第一批返航的船隊相遇。我們躲避著從船頭經過的船隊的白糊糊的前浪時,又落入前面半昏不明的船影裡。黑暗中常有叫喊聲,但不過是偶然的喇叭聲而已。我們是邊靠猜測邊靠上帝地航行著……’”
“等著上船計程車兵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紀律,他們為撤離已經戰鬥了三個星期,一直在退卻,他們經常失去指揮,孤立無援,他們缺少睡眠,忍飢挨渴,現在已經變得絕望了。這些疲憊計程車兵步履蹣跚地跨過海灘走向小船;大批的人馬冒著轟炸和掃射涉入水中,前面的人水深及肩,他們的頭剛好在撲向岸邊的波浪之上,直至齊肩深他們才上到船上。從岸上擺渡到大船去的小船因載人過多而歪歪扭扭地傾斜著。一些大船不顧落潮的危險差不多衝到了岸上。沙灘上有被炸彈擊中的驅逐艦殘骸,被丟棄的救護車……這一切都輝映在紅色的背景中,這是敦刻爾克在燃燒。沒有水去撲火,也沒有人有時間去救火……”…;
“到處是地獄般可怕的喧鬧場,炮兵不停地開炮,炮聲轟轟,火光閃閃,天空中充滿嘈雜聲、高射炮聲、機槍聲……”
“這支雜牌船隊就在這樣危險的情形下,在一個星期左右時間裡,竟然奇蹟般的救出了11萬5000人!,其中包括12000名法軍和比利時軍隊!這是令人震驚的奇蹟!……”
看到最後的數字,楊朔銘合上了報紙,閉上了眼睛,臉上現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曦雪有些驚異地看著他,她能感覺到此時此刻的他內心似乎正在進行著激烈的交戰,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恢復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楊朔銘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他沒有再看那張報紙,而是輕輕將報紙放在了桌面上。
“您不舒服嗎?將軍?”曦雪輕聲問道。
“不是。”楊朔銘搖了搖頭,坐了下來,象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個數字,可比我想象的少多了,看樣子德國人這一次沒果然有心慈手軟。”楊朔銘自言自語的說道,“那麼說,德國下一步,很可能是要進攻英國本土了。在這種情況下,英軍怕是沒有多少力量進行防衛了。”
曦雪看到他的神情恢復了正常,放下心來,對他剛才說的什麼,反而並不怎麼關心。
她並不知道,楊朔銘剛才的話,將在不久之後變成現實。
“德國這麼能打,估計日本人是會眼紅的吧?”楊朔銘象是想起了什麼,冷笑了一聲,“他們現在肯定是要坐不住了。”
“您是說,日本人要和德國人一夥了,是嗎?”曦雪問道。
“沒錯。”楊朔銘點了點頭,笑道,“估計他們現在應該是急得夠嗆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曦雪轉身正要離開房間,楊朔銘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走,然後起身拿起了話筒。
“對,我是。……什麼?法國人要把殖民地給咱們?……很好,外交部那邊怎麼說?……對,這對咱們是個機會,大總統那邊,我估計沒什麼意見。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不會害怕引火燒身的。……對,日本人也許會有所動作,那就得看咱們的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