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花哨的能量攻擊,也沒有多餘的準備動作。
他只是平靜的將手中巨劍端起,然後向後揮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一道劍芒斬出,瞬間延長數千米,若一道流光,斬在了鋪天蓋地捲來的巨浪上!
而這看似普通的一劍,十分令人意想不到的居然真的將綿延幾公里,上百米高的巨浪從底部斬斷,空中的海浪和海面的根基被斬出了幾米長的空隙!
然後空中的海水失去動力,平平的拍在海面上,再激起浪花,便已不再有之前威勢。
但依舊有海水,若雨點般淋下,只是這雨對於在場所有人,也已不再有威脅。
塞巴斯蒂安王子麵露震驚之色,傑瑞斯。西斯也是一臉凝重。
前者從未想過,自己剛剛大膽駁斥之輩,居然是如此的強大,甚至恐怕比起傑瑞斯都沒有一點遜色。心中不由暗道好險,若是剛才這傢伙就以這招對自己出手,恐怕身後五萬雄兵,也剩不下幾個了。
而傑瑞斯。西斯則是儘管已經感覺到蓋倫的強大,卻也依舊沒料到這個男人的攻擊比另外一個如猛虎般的男人更加樸實無華。
凝重之餘,他的心中也湧現出狂放的戰意。
蓋倫收劍,卻並沒有說話。
他閉目凝神,似是在等待什麼。
他不動,負了傷的傑瑞斯和已經被震懾住的塞巴斯蒂安王子也不敢動,他們只能暗自揣測蓋倫在等什麼。
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更遠處的天空中,一道血紅色的流星劃過天際,然後筆直的墜在蓋倫身側。
德萊厄斯。
這個如猛虎般的男人左肩和腰部的鎧甲已經徹底破碎,但他本身卻並未負傷。
他握持著巨斧,平靜的漂浮在蓋倫身側,一巴掌拍在後者肩頭:“我就知道老爹一定會讓你跟來。”
蓋倫聳聳肩:“沒辦法啊,他對你這個大兒子的重視程度遠超我們,說起來老爹還真是偏心啊,我們出來辦事也不見他讓人跟著保護。”
德萊厄斯大笑,也沒爭辯。
他只是將手中巨斧遙指傑瑞斯道:“今天我勝你半籌,也不過是你突然分了心,現在我也不趁人之危,你可離去,日後再來戰個痛快!”
傑瑞斯一隻手捂在已經止血的傷口,淡然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哪有那麼多大道理?若我比你強,縱然分心,敗得也不是我。”
德萊厄斯道:“一樣。”
傑瑞斯施了一禮:“那好,我期待著來日再戰!”
他掃了眼身旁的美人魚王子,道:“他可與我同回?”
蓋倫道:“可以。”
德萊厄斯道:“等一下。”
他一對虎目盯住塞巴斯蒂安王子:“你可認識必麗琳?”
“必麗琳妹妹?”
塞巴斯蒂安脫口而出,旋即意識到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德萊厄斯帶著黑色手套的大手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條件,可保你海族不滅。”
他冷聲道:“第一。舉族臣服於吾主,立下永不背叛之誓言;第二,交出必麗琳嫁於我弟。兩條件一條無法達成,吾主便會大軍壓境,滅你海族!”
“你說什麼!?”
塞巴斯蒂安歇斯底里的吼叫出來:“混蛋!你怎敢提出如此侮辱的條件!?我們是高貴的海族,怎會對卑鄙的陸地人類臣服!?更何況我妹妹金枝玉葉,是大海的寵兒,你居然想讓我把妹妹嫁給你那卑賤的兄弟,這簡直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一隻大手扼住了喉嚨。同時旁邊有一聲兵器交接的金屬音響起。
扼住王子喉嚨的是德萊厄斯。擋住傑瑞斯利劍的是蓋倫。
德萊厄斯單手提著塞巴斯蒂安,冷聲道:“你剛才說我的兄弟卑賤?”
他猙獰的笑道:“你可知,只有弱小者才是卑賤的,我比你強大。所以你在我眼中就是卑賤的。更何況……”
他冷笑著將王子甩到人群中。示意蓋倫後退:“更何況我們兄弟。擁有著這世界上最高貴的血統,我們的血肉,都來自偉大的至高王。誰敢跟我們比出身?誰能比我們更高貴!?”
他遙指被士兵們接住的王子:“給你們一週時間,一週之後,我們將會派出迎親的隊伍前去海皇的宮殿迎親,並在親事結束之後和你們簽署臣服歸屬文書,若是這其中出現一點岔子,我保證,海族將永無寧日!”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