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覺得恍然若失。
景芊芊的眼裡看著他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般模樣,很平靜,就像是看見了一個故人一般。
更不會再衝他撒嬌,也不會親暱的去挽住他的胳膊甜膩的喊一聲‘師父’。
景芊芊見了他,仍然喊了一聲,“師父。”
只是這聲喊中,不知不覺的變了味。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他啟唇,問道。
“自然,無論你曾經做了什麼,你始終都是我師父,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景芊芊看著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今兒是我和蕭耐的大婚日子,師父既然來了,不妨喝杯喜酒。”
冥夜到底是坐下了,他一連喝了三杯。
平時一碗酒喝一飲而盡都不覺得什麼,此刻,喝完三杯酒,他覺得身體內部好像被酒腐蝕了,辣痛的他很不是滋味。
偏偏,看著她和蕭耐手牽著手去敬酒,極其的礙眼,像是一把刀子,刺傷了他的眼睛,這一幕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喜歡的。
從婚宴上回去,冥夜一連很久都未能出門。
直至被天帝派人請上天。
這才收拾停當,去了天上。
天帝看見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冥夜君為何些日不見憔悴了許多?”
冥夜回答,“我是為我的徒兒痛心,一時間覺得很難過。”
天帝早已知道景芊芊嫁給了蕭耐,聽聞他這麼說,便說道,“她既嫁給了蕭耐,便不再是你的徒兒。”
冥夜抬頭,看著他,“可我始終不忍心……”
天帝聲音微微加重,“朕想說的是,她現在並非仙族,和誰通婚是她的自由,但她的師父是仙族中人,她既嫁給魔族中人,就是與她師父意念違背,所以,朕今日喚你前來不過是對這件事向你說個明白,前些日子是想著你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但現如今,你應該分清你是哪一條道上的。”
“陛下,我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
天帝點頭,“明白便好,就怕不明白,另外,今日不單單是說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朕需要你去做。”
“什麼?”
“蕭耐幾年不見蹤影,藏身之處必是很隱秘的地方,他這幾年在做什麼,我們一無所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沒有幾點能力,是不敢如此出來並且肆無忌憚的成親的,所以,在他繼續壯大之前,我們要擒住他,絕對不能讓他有朝一日爬到朕的鼻子上來。”
冥夜隱隱猜測到了什麼,便問,“那陛下想讓我做什麼?”
天帝一笑,“待我慢慢與你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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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冥夜派人請景芊芊回去。
但她自然不會回去。
後來冥夜親自來了,和他面對面坐在梅林裡。
“你怕我讓你回去不讓你回來。”
景芊芊不予回答。
冥夜又說,“你現在嫁給了蕭耐,六界之中誰人不知?”
“師父有話來這裡即可,不必喚我回去,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冥夜見她警惕性很高,便端起茶杯小飲一口說道,“我進日來,是想讓你回西山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從此以後,你我師徒緣分已盡。”
景芊芊抬眼看他,“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嫁給了蕭耐,嫁夫隨夫,你也是魔族中人了,師父是仙族的,自然不能再續師徒緣分,看你如此防範師父,師父的心裡真的很涼,你那麼小被我收留,成為我唯一的徒兒,到現如今,師父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也罷,你不想原諒師父也罷,但師父,不想再多說什麼。”
景芊芊腦海裡想到了很多年間,跟著他的點點滴滴,心裡也很難受。
“芊芊,你的東西我不會給你送來,你若要就自己來取。”他站起來,作勢要走。
“師父。”景芊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取吧,我去給蕭耐說一聲。”
冥夜點了點頭。
她轉身回到房裡,並未見蕭耐,詢問了一下,說蕭耐出去了,景芊芊便告訴別的魔族中人,說自己跟師父回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交代後,景芊芊跟隨著冥夜回到了西山山頂。
房間的床上全部都是她的衣服,已經用包袱裹好了。
景芊芊拿著包裹要走,冥夜便說,“最後,我還有一段話要對你說。”
她只好坐下,然後問,“你說。”
冥夜說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常常開我玩笑的那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