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疆繼續道:“你現在是小有成就也賺了不少錢,可是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是隻看這些,白潔將來要嫁的人,不僅要自己受過良好的教育,父母也要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要求他有多少錢,但是他和他的父母必須要有涵養,行事作風必須要正,至於你,我們能和你做朋友已經高看你了,你要有自知之明,別蹬鼻子上臉!”
許建疆慢條斯理地把杯中咖啡喝完,慢條斯理地穿上外套走向收銀臺,慢條斯理地買了單,慢條斯理地出了門。
林躍一直坐在原處發呆,他只覺得自己可笑,明明早就知道答案,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白潔還要厚著臉皮追求人家,現在自取其辱能怪誰?
林躍失魂落魄起身,失魂落魄走出門。
身後,咖啡店的店員朝他喊:“先生,您的東西落下了!”
是玫瑰花和那條金項鍊。
林躍仿若沒聽到,徑直朝前走,憑著本能上了車,又憑著本能將車開走,外表看起來他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那種熱情快樂的東西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行屍走肉般繼續在這世間行走……
兩個小時後,林躍就已經到了烏魯木齊,他沒心情去公司,直接就回了家,外套一脫就鑽進臥室蒙在被子裡,渾渾噩噩地睡著。
期間,迷迷糊糊的接了呂遜一個電話,隱約間聽到呂遜說什麼開會,要討論註冊飛躍有機農業公司的事情,還要討論什麼股份的事情,林躍憑著本能答應著:“嗯,嗯……”可是不知為什麼,他難受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林躍由著自己的性子眼皮抬不起來就不抬了,繼續昏天暗地的睡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什麼聲音“鐺鐺鐺”地響,像是在砸門,林躍想起身看看,可是一個翻身,還是昏沉睡著。
他不知道,是呂遜找過來敲門,敲了半天都沒反應,呂遜擔心林躍出事,只能找來個開鎖的,出示了身份證後,好說歹說又多給了錢,才能開鎖的把門開啟。
門一開啟,呂遜就覺得不對,房間裡一股怪味,呂遜警覺給一起來的專員說:“別開燈,可能是天然氣洩露!”
呂遜連忙開窗通風,再去臥室看,林躍裹在被子裡,臉色發紅,一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說來也是幸運,林躍發燒加天然氣洩露,如果呂遜沒有當機立斷開門,後果不堪設想。
等林躍醒來,已經在醫院躺著了,聽到呂遜把前因後果一說,林躍只是苦笑,忽然想起什麼,叮囑呂遜:“千萬別告訴我父母,他們年紀大了,別讓他們擔心!”
“放心吧!”呂遜說道:“一開始我是準備告訴叔叔阿姨的,但是聽到醫生說你已經脫離危險,我就沒告訴他們,省得他們來回跑著奔波。”
“對對對,你做事我放心!”林躍稱讚著,還沒完全康復,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的,不過呂遜還捕捉到另外的訊息,林躍比之前少了很多心氣。
不過,作為一個職業經理人,呂遜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當作什麼都沒看出來,安排護工照顧好林躍,自己就回公司忙碌起來。
林躍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了院,期間盧俊晨來了電話,說他已經和妻女到烏魯木齊了,林躍不想告訴他自己生病的事,謊稱在外地出差,盧俊晨也沒做多想,帶著妻女先回芳草湖先探望父母,林躍出院的時候,盧俊晨已經帶著妻女到了阿勒泰的禾木。
眼看著就是2004年1月21日除夕夜,林躍早就安排呂遜給員工們發了春節福利,自己也買了大包小包回到芳草湖總場。
沒辦法,爺爺奶奶和父母就是:()錦繡芳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