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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嚴踩在腳底,把他低聲下氣的求全視若無睹。

他怎麼能不恨她?怎麼能不恨她的欺騙和隱瞞?

明明是她錯了,在他的理解明明就是這樣!可為什麼這十多天裡,腦中全是她蒼涼而平靜入骨的眉眼,全是她的失望與哀傷,全是她堅定而含著諷刺的笑顏,全是她毫不在乎的說她不能生孩子的模樣……全是他心裡無可抑制的悔過?

他想對她說,這是他31年來過的最糟糕的生日。

他想對她說,他討厭她的驚喜,因為收到這些驚喜的時候,她居然不在他的身邊。

他想對她說,抱枕繡的很好,他很喜歡,再讚揚她是世上手最巧的女孩子。

他想對她說,他一點也不聰明,是世上最笨的人。

他想對她說,他以前收到過手寫的情書,畢竟他年紀大了,經歷過電腦不這麼普及的歲月。但拆開來看的,這是第一封,更遑論看的他流淚的。

他想對她說,如果沒有她陪著走過後30年,他會恨她在這封信裡許下這麼美好的承諾。

他想對她說,他很難過沒有吃到她親手包的餃子,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吃一次。

他想對她說,看到她說的有了他,她就不會迷路的時候,他有多麼的情何以堪。

他想對她說,她不能生孩子沒關係,反正她就像個小孩一樣,有她,足夠了,他想要的全部,也只有她,如此而已。

他想對她說,他們的生命都不會像烏龜和王八那樣長久,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浪費……

對,經不起浪費。

所以最後,他想對她說,對不起。

壯士和烈士

我抱著單詞書在床上無聲的流淚。

我要瘋了我要瘋了,誰來救救我……

“曉曉,我新東方的老師說,像我這種大四下才考託考G的人,是壯士,而且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烈士,嗚嗚嗚……”

杜曉抬眼,凝重的看著我,然後又復回到她的政治考研書上,悠悠的說,“我同情你。”

說實話,我沒從她話裡聽出半點同情來。

決定好要出國後,我下了血本,報了新東方的託福班,並聽從汪東的建議,報了2月的托福考試,6月份的GRE,3月份GRE機考。

至於學校聯絡方面,我肯定趕不上2010年的秋季入學了,汪東說會幫我注意一下2011年哪些好學校在秋季存在漏招,會在春季入學補招的。他說這方面我都不用擔心,他會安排,只要我認真複習就是了。

可英語為啥還能難成這個樣子?

每天背單詞背的想吐,清早就被汪東和杜曉聯合著從被子裡抓起來開始背單詞晨讀,一整天都在聽聽力,練閱讀,傍晚汪東做完李教授的活後會來幫我練習口語,晚上還得寫一篇作文第二天交給他看。因為時間緊迫報的是突擊衝刺班,從早上到晚上,連著3節課,每節兩個半小時,上的人頭昏眼花。而且遙遙無絕期,上完託福班還有GRE班在後面排隊等我。

一時間我忙的天翻地覆,每天沾著枕頭就睡著了,還老睡不夠,因為睡覺是我唯一能夠逃脫英文字母折磨的方式,可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連做夢都在拼命做託福閱讀的時候,我幾乎崩潰。

但,這樣有個好處,至少我不會再費心思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可畢竟有些日子是逃不過的。

11月10日,我去給顧扒皮寄東西,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抱枕,心想,就這樣吧,光棍節前又成了個光棍,還能過個好節。可原本以為兩不相欠,回到寢室換床單時卻搜出了以前私藏的他的衣服,上面彷彿還有他淡淡的清香和男人特有的味道,熟悉到了骨子裡,自然喚出了不少回憶。

眼睛一陣酸澀後,我將衣服折了折放回了箱子裡,繼續爬上床去揹我的單詞,但效率奇低。

這天晚上,終究還是失眠了,雖然腦子裡飄的,嘴裡碎碎唸的,全是英文單詞和口語回答模版,內心深處總有幾個模糊的影子與過往的場景,甚至還有我原本對於未來的一些期盼。

我報復了他,故意的,在卡片上叫他顧亦南,故意的,讓他心生對比,故意的,讓他看我以前的心情,再意識他對我的傷害。

可路遲,我問自己,如果他不是真的愛你,這一切對他來說有用麼?

想到他以前的寵縱和溫柔,再想到那天他眉眼間的戾氣與冰涼的怒意,我就止不住的顫抖,渾身發涼。

難道是因為光棍節脫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