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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不多時,俏護士定身於608號病房外,張望幾許,確定四下無人後,她俏眸微閃,一閃身便拐進了病房。

將手裡的托盤輕盈放下,宋悠悠躡手躡腳地靠近病床,微暗的室內,隱隱飄浮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宋悠悠下意識地擰起眉,在額心揉成突起的皺褶。摒住呼吸試圖靠近那個人,小小挪了幾步後,卻遲遲不敢再靠近。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五官分明而深邃,刀刻般的輪廓,猶如古希臘的雕塑般俊美。原本幽暗的冰眸子,此刻正安靜地閉合著,將其狂野不拘的氣質,悄然掩蓋。一個重傷的病人,明明還躺在病床上,但他周身卻仍舊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宋悠悠心下微然,七年前被迫落荒而逃的狼狽漸漸浮上心頭,瞬息間,周身的空氣似又已凝固,即使閉上眼,仍感覺心頭澎湃,氣息不定。良久,宋悠悠平復下心頭燥動,復又睜開明眸,雪亮的眸光淡淡掃過病床上熟悉的身影,一時間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接到聶小萌打來國際長途的那一刻,宋悠悠承認,心痛的感覺有如萬刃齊發,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已經壞掉了。

聶冷受傷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深吸一口氣,宋悠悠壯著膽子向前,離得越近,她便越發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如擂,終於,她成功地僵立於他的床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曾經令她痴迷瘋狂的男人。歲月,似乎不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他依然英武不凡,俊美得不似人間所有。也正是這種近乎於冰冷的俊美,曾幾何時,讓她欲罷不能!

失了鋒芒的男人,熟睡般躺在那裡,均勻的呼吸聲中,宋悠悠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他的睫毛很長,濃密地蓋在眼瞼上,在他剛毅的臉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低下頭,十公分的距離,宋悠悠貪婪地呼吸著本屬於他的空氣,這個曾經無數次闖入自己夢中的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安靜。

沉睡著,但眉心卻不曾鬆開,宋悠悠看得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悄悄替他撫平。微涼的指尖,順著記憶中的方向一點點掠過他的眉心,而後是寬闊的額,挺撥的鼻,直至最後,緩緩停留在那緊抿著的薄唇上不肯離去。

記憶中的火熱,痴纏著的那些過往的點滴,透過他柔軟而冰冷的唇,一點點倒湧回她的記憶,宋悠悠的腦中,似炸開一道白亮,眼前恍惚,只剩下那些旖旎的畫面,還有刻進骨血的瘋狂舊事。

倏地,她微涼的指尖被猛地捉住,宋悠悠愕然抬首,恰對上他雪上冰頂般的冷眸。

他,他不是睡著了嗎?

心跳失衡,幾乎要蹦出她的嗓子眼,宋悠悠眯了眯絕美的黑眸,故做鎮定:“先,先生,我來查房。”

“捨得回來了?”

“男女有別,麻煩你先放開我。”掐著嗓子說話,她不信他聽得出來是她,有口罩的保護,她不信她認得出來本尊。

“你以為你換了身皮,我就聞不出你的味兒了?”

貼得那樣近,聶冷的鼻尖下繚繞著熟悉的女兒香,幽幽地,仿若情動時,盛開在他身下每一寸顫慄的肌膚。

裝傻賣萌,宋悠悠打死不認帳:“大叔,您認錯人了。”

“裝。”

聶冷麵色不變,只捉住她柔滑的手指,一齊探向她祼露在外的冰肌雪頸。指下,溫軟的觸感滑膩似酥,像剝開的荔枝,綻放在記憶的最深處。

“大,大叔……”她連聲音都在抖。

“繼續裝。”

終於,宋悠悠淡定不下去了,她狂扭著腰肢,掙扎著試圖擺脫他的鉗制。男女有別,力量懸殊,她折騰了半天,卻反被他按著頸趴在他身上。

掙扎不得,宋悠悠腦羞成怒,索性雙手繞上他肩,揪著他的肩頭惡狠狠地吼:“聶冷,你特麼放開我。”

壓抑已久的獸性,在她的吼聲中全部被釋放,聶冷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身下,扯下她那欲蓋彌彰的醫用口罩,他騎在她身上咬牙切齒:“宋—悠—悠。”

盛怒之下,男人冰冷的唇舌倏地壓了下來,兇猛有如猛虎出籠,宋悠悠一次次地掙扎著,卻又一次次地被他按回原處。他的手勁那樣大,她哭著吼他:“聶冷,你弄疼我了。”

“忍著。”

一聲霸道,她的淚倏然而落,那一刻,她感覺自己馬上要死在他手裡。

他就知道欺負她,就知道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