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是誰呀?怎地這等冒失,嚇了我一大跳。”
歐陽昭身形落地,不由愕然一呆,望著白衣女子發怔。
原來他一見這白衣女子的側影,竟把她誤認作是失蹤的卓小燕。
這白衣女子年紀,看來只不過十八九歲,生得眉目如畫,明眸秋水,美絕塵寰,一身白衣羅襦,更襯托出她清秀脫俗,宛似瑤池仙子。
只是,在她美絕清秀的氣質中,那如畫般的眉目之間,隱隱地含著一種媚蕩之氣。
白衣少女見歐陽昭身形落地後,便即不言不語,愕然呆立,望著她發怔,她秀目微微一轉,忽地蓮步輕移,朝歐陽昭面前走近兩步,美麗的臉兒上,神情似笑非笑地嬌嗔道:“喂!你這人是怎麼啦?先前那麼冒失地一聲大喊,嚇了我一跳,這時卻又像是個木頭人兒似地呆站著,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你倒是說話呀。”
歐陽昭和她面對面站立,相隔本就極近,她這一往前走近兩步,二人之間的距離,便已接近得不足兩尺,雙方的呼吸均隱約可聞,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香氣,往歐陽昭的鼻孔裡直鑽。
歐陽昭心中不由微微一蕩,趕快往後連連退了兩步。
白衣少女陡又卟哧一聲嬌笑,道:“別往後退啦,再往後退,花兒就被你踏壞啦,踏壞了美麗的花兒,你不覺得殘忍麼?”說完,竟自掩口輕笑,明眸流波地斜睨著歐陽昭。
歐陽昭發覺自己一時冒失認錯了人,心中已經感覺很是尷尬,白衣少女再這麼一嬌嗔,他更感尷尬,脹紅著一張俊臉,訥訥地說道:“在下一時冒失認錯了人,打擾姑娘清興,實在冒昧之至,尚望姑娘原諒,在下就此告退。”說罷,朝白衣少女拱了拱手,向江敏說道:“江兄,我們走吧。”他轉過身形,正要與江敏掠身離去,忽聞白衣少女嬌聲說道:“慢著。”
歐陽昭返身目視白衣少女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白衣少女朝他嬌媚地一笑,聲音極其柔美地問道:“你把我錯認做誰了?”
“在下的一位朋友。”
“她長得和我很相像麼?”
“遠看側影身材,像得很。”
“她很美嗎?”
“唔。”歐陽昭點了點頭。
“我和她相比呢?”
歐陽昭俊目微閃,在她眉目如畫般美麗的嬌靨上,輕瞥了一眼,沉吟地道:“有如百合之與幽蘭。”
白衣少女向他柔美地一笑,讚道:“你說的技巧,倒是頂高明的嘛。”
歐陽昭俊臉微微一紅,訕訕笑道:“姑娘誇獎。”
“我是百合嗎?”
歐陽昭搖搖頭,道:“不,幽蘭。”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望著他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卓小燕。”
“是你的愛人?”
“朋友。”
“你在找她?”
“唔。”
白衣少女眨了眨明眸,又問道:“你怎會到這裡來的呢?”
“是被姑娘的簫聲引來的。”
白衣少女嬌媚地一笑,道:“我吹得很好聽嗎?”
歐陽昭點點頭道:“姑娘吹奏得太動人了,只是……”
“只是太悽哀了,是不?”
歐陽昭點點頭,笑說道:“姑娘的年華,正如春花初放之時,似乎不應該吹奏這種哀怨、淒涼的曲調。”
白衣少女突地格格一聲嬌笑,道:“好,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吹一隻輕鬆愉快的給你聽好啦。”
歐陽昭搖搖手道:“姑娘盛情,在下甚是感謝,不過,在下還有他事,這就告辭了。”
白衣少女嫵媚地卟哧一笑道:“你忙什麼呢,雖然我不是你的燕妹,可也不是什麼吃人的老虎呀,何況你們既能來到我們迷仙谷中,便算是有緣,有緣就何妨且作逗留,先聽我吹奏一曲仙音,然後便在我們谷中盤桓些時,領略領略溫柔滋味,享受一番人生樂趣呢……”
白衣少女說至此處,忽然明眸流波地斜睨著江敏,嬌媚迷人地一笑,嗲聲媚氣地接著說道:“人生如夢,年華似水,人嘛、便應該把握住青春時機,能行樂時且行樂,江相公,你說對嗎?”
歐陽昭一聽這白衣少女,竟然說出這等汙穢之言,而且說來毫無一點羞恥之態,心中不由暗歎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麼一個美麗出塵、清秀脫俗的絕色少女,竟是一個淫蕩女子。”
他俊面忽地一沉,冷冷地說道:“姑娘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