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
黃衫老人道:“小娃兒你自己不通名姓,怎可先問老夫?”
口氣倒也不惡,石承先心想,他說的也有道理,當下笑道:“區區姓石,草字承先。”
黃衫老人道:“是了,於堡主提起過你,石嘯風的兒子,甘布衣的傳人!”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動,暗道:“這老人的相貌,十分慈祥,說話也十分和易,看來不似壞人,只不知怎會成了於逸的朋友?”
轉念未已,只聽得黃衣老人身旁一位老人笑道:“黃大哥,那石嘯風能有這麼好的兒子,福氣不少啊!”
石承先舉目望去,只見這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身著大紅錦袍的矮胖老人,圓圓的臉,禿禿的頭,一雙眉毛,其濃如墨,兩眼神光充沛,但因笑臉常在,故而看去彷佛是一尊彌勒。
黃衫老人道:“朱賢弟,你可是有些後悔了?”
石承先心想:“這人姓朱,那他們不是親兄弟了!”
紅袍老人一怔,道:“大哥,兄弟幾曾後悔了?”
黃衫老人道:“你既羨幕那石嘯風娶妻生下這等寶貝兒子,大概你是後悔當年不曾成家吧!”
說罷,卻是哈哈大笑不已!
那紅袍老人臉上訕訕的微現紅暈,大聲道:“大哥,你取笑兄弟,那又何苦啊!”
站在紅衣老人身邊,是一位白衣老人,這老人鬚眉長髮,無一不似銀霜一般雪白,尤其是那一雙長眉,已將雙目掩去,這時忽然兩眼暴睜,大笑道:“藍四妹,你聽到朱二哥的話了?”
石承先聞言一驚,暗道:“那藍老人,原來是個女的麼?”
舉目望去,卻見那藍衣老人臉上皺紋遍佈,神情冷冷,身上一件天青長衫,掩至腳下,只因她那滿頭長髮,束在泥丸宮,乍一看去,根本瞧不出她是女人。
那藍衫老人聞言,冷哼了一聲道:“白兄,你這張狗嘴,永遠吐不出象牙,當心我挖了你的舌頭。”
那白衣老人頓時退了兩步,伸伸舌頭,道:“使不得,人間美味,小兄尚未嘗夠,四妹不可使潑啊!……”
石承先心中好笑,暗忖道:“這幾位人倒也風趣得很,原來他們的姓氏,乃是跟那衣著的顏色一般!”
耳中忽然聽得那黃衫老人笑道:“石娃兒,你師父真是甘布衣麼?”
石承先怔得一怔,暗道:“他怎麼不信?”口中卻道:“區區恩師正是哈哈狂劍!”
黃衫老人沉吟了一下,道:“娃兒,甘布衣在傳授你武功之日,想必也對你說過不少武林中的人物了!”
石承先道:“家師大略提過!”
藍衫老人道:“他當真沒有提過雲天四皓?”
石承先心想:“這雲天四皓我還是頭一遭聽到呢!”
只是,他口中卻並未說出,僅僅搖頭,道:“沒有!”
藍衣老人目光稜稜的瞧了石承先一眼,石承先見她臉上神情,依舊是那麼死板冷酷,但兩眼神光,卻是叫人不敢逼視,不由得心中懷疑,忖道:“這人怎會皮動肉不動,活像一個人臉孔……”
尋思未已,那藍衫老人已然冷笑道:“甘布衣倒是自大得很,連雲天四皓都不放眼中了……”
黃衫老人忽然大聲道:“賢妹啊,你少說一句吧!”
那藍衫老人道:“大哥,你還幫著甘布衣說話嗎?”
黃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賢妹,愚兄並非幫著那甘兄,當年之事,甘兄實是萬不得已,賢妹為何一直耿耿於懷呢?再說……”他忽然頓了一頓話音,苦笑了一聲,道:
“賢妹,自們都是八九十歲的人了,有什麼事還能想不開呢?”
石承先聞言,暗暗叫糟,原來那藍衣女人,是與師父有著什麼宿怨,由此可以推想,這四位老人的武功,必然是相當了得……只因他們乃是與師父相識之人,真到了要拼命之時,只怕自己也下不了毒手……
一時之間,他不禁大為踟躇!
那藍衫人彷佛被黃衫老人這句話觸動了心事,長嘆一聲,道:“大哥,小妹這口怨氣,在心中已然憋了五十年了……”
黃衫老人道:“賢妹,甘布衣只要不死,咱們總有見到他之時……”語音一頓,忽然向石承先道:“娃兒,老夫兄妹四人,就是雲天四皓!”
石承先暗道:“我已經猜到了!”
黃衫老人一按胸前長髯,接道:“老夫黃鶴公,這是二弟朱衣叟,三弟白頭翁,和四妹藍仙姑。”
石承先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