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穩穩地站住了腳跟。
眾人抹了一把汗,膽顫驚心的時刻卻仍舊在繼續。
但是這一下落,便是數十丈,瑜羅必定知道時間有限,連停留都不待,便更加迅捷地向上爬去。
眾人眼眶微溼,冷汗森森,剛脫離險境,本該更加謹慎小心才是,瑜羅卻為了不耽誤時間,手腳反而更加迅速,這是他們的族長啊,他們為之心疼,也為之驕傲。
玉瀟然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傻丫頭!”
“倒是跟你越來越像了!”龍延拓輕笑一聲。
玉瀟然眼光閃了閃,看著在高處停下來的瑜羅,笑了笑,偏首道:“大長老,瑜羅怕是已經採摘到了草藥,我去接應她!”
“那便有勞了!”大長老微微頷首。
“我也去!”大長老話音剛落,人群中一人出列跟在玉瀟然身後。
“我也去!”
“我也去!”
接二連三的,有人跟了上來。
玉瀟然走在前方,眉眼間竟是止不住的笑意,瑜羅,恭喜你,終於有資格坐在族長的位置上了!
如此,若她離去,想必她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然而,她欣慰的面色還未褪去,面色又是一變,看著那急速下滑的身影,再也顧不得身後之人,暗暗蓄力使了輕功向前飛射而去,同時暗罵一聲:“死丫頭,真是瘋了,不要命了!”校園大主宰
遠處的瑜羅,為了爭取時間,在取到藥草之後竟然不顧山石的摩擦,順著崖壁迅速地滑了下來,她每下滑一段距離,便只停頓一下,繼而週而復始地向下滑去,彷彿山崖上一片蹁躚墜落的蝴蝶,優美、動人心魄。
崖壁雖然陡峭,但山石嶙峋,如此不顧一切地下落,接觸山石的後背便可想而知了!
險險接住那下落的身影,玉瀟然面帶嗔怒:“你瘋了!”
“玉姐姐,你看,我找到了!”懷中的少女對著她的慍怒笑得無比開懷。
她卻是抱著瑜羅的身體不敢亂動,因為觸手之處,俱是一片溫熱的黏濡。
瑜羅的背上,已經體無完膚,然,她卻笑得比怒放的煙花還要燦爛。
玉瀟然的心裡,既是欣慰又是心酸。
瑜羅毫不在意背後的傷口,欣喜之中急切道:“玉姐姐,我們快回去吧!青謹哥哥還等著用藥呢!”
玉瀟然點點頭,正要起身,卻隻身形一頓,對著懷中亂動的瑜羅道:“你做什麼?”
“玉姐姐,我是族長!”她的聲音,擲地有聲,她的眼中,堅定不移。
我是族長,所以我不能一直在別人的羽翼下生存。
低聲嘆了口氣,她輕輕將其放下:“小心點!”
瑜羅點了點頭,身影幾不可察地晃盪一下之後,便大步向前走去,留給玉瀟然一個血肉模糊的後背。
她站在原地,別過臉去,殺過人,見過修羅戰場,但此刻,她卻覺得那尚未長成的單薄後背,有些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至始至終,她卻未曾見瑜羅未來得及皺一下眉頭,她所見到的,只有無限欣喜和急切的眼神,以及那愈加堅強的面容。
遠遠地,落在玉瀟然身後的族人已然迎了上來,阿大撥開人群,迎上瑜羅,鐵血一般的漢子已然淚流滿面,接過瑜羅手中的藥草,他重重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快步跑了回去。
半個時辰之後,南疆迎來了第一個大祭司的候選嬰兒,人們喜悅的心情中,對有些事情的看法,已然改變。
“嘶!啊!疼!輕點!”
此刻,剛從阿大家趕回的青謹正在給瑜羅上藥,醫者父母心,無論你是什麼原因,最見不得患者自殘身體,於是年幼的瑜羅也受到了小氣神醫的虐待:“疼,你還知道疼!早幹什麼去了!”瘋狂彩票奇遇記
玉瀟然坐在一旁,看著趴在床上齜牙咧嘴的瑜羅,嘆了口氣,有些幸災樂禍:“唉,往常我總是遭到數落,如今瑜羅你也嚐了一嘗,這滋味,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魔音穿耳,還不如多流點血呢!”瑜羅撅嘴,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身在魔掌之下,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哎呀,疼!輕點!”
“嘖嘖嘖,謹,好歹人家也是一小姑娘,你這辣手摧花,會遭天譴的!”玉瀟然的聲音愈發幸災樂禍。
青謹抬首,未曾說話,眉眼裡卻俱是威脅。
考慮到自己以後可能會受傷生病,幸災樂禍的某人覺得還是收斂一下為妙,於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