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點點頭:“知道。”
蘇好怒問:“知道?那裡為什麼不報官?你這是包庇罪犯!”
人偶師哼道:“我知道的那天,這死丫頭用催眠把我放倒,背後又有個黑衣人前後夾擊我,要不是我這老胳膊還能跑,非得被她們逼死不可!如今人皮被她帶走了,我上哪報?”
蘇好怔了怔道:“她居然是這樣才不見的?可她現在就在國公府,還做了一個大丫鬟!”
他抬手叩了叩櫃檯,一個暗格彈出來,他從中掏出一張畫像,展開擺在蘇好面前:“你說的那丫頭,是長這樣?”
蘇好認真比對了下,點點頭:“沒錯!白玉,就是她!”
人偶師兩眼放光:“太好了!你快帶我去見她!我要把這臭丫頭剝了皮,做油燈!”
蘇好皺眉看著他:“不對,如果你的女弟子真的是白玉,她既然會易容,為什麼要用真容進府呢?”
人偶師不以為然道:“假作真時真亦假,這丫頭虛虛實實的花招可多了。也許她覺得用真容,咱們反而會懷疑她不會不打自招呢?”
蘇好默然收起畫卷道:“我現在不能把她帶給你。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能配合我,我會保證你不久就能親眼見到她。”
蘇好回到國公府,將所見所聞再次彙報給廖媽媽。廖媽媽震驚:“白玉當真沒死?如此一來,她居然假扮綠荷在二奶奶身邊那麼久,難怪她可以這麼輕易地得手——”
蘇好沒精打采道:“肯定沒那麼簡單,我懷疑她還有幫手。媽媽,白玉被打五十大板那天,是二奶奶親自叫人動的手嗎?”
廖媽媽皺眉道:“沒有,是大奶奶自己叫人動手的。當時奶奶發了大火,大奶奶一貫唯唯諾諾,哪裡敢和大奶奶作對?沒等大奶奶開口,就叫人對白玉下手了。”
蘇好連忙問:“可知是誰打得白玉嗎?”
廖媽媽搖頭道:“時間過得太久了,想不起來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好肯定道:“我懷疑,大奶奶/房裡,必然有白玉的幫手。”
……
白玉看著碗裡熱騰騰的藥氣,煩躁地長吁一口氣。
自從她被夫人打了板子又抬回家後,街坊鄰居狗眼看人低,早就一轉先前巴結奉承的模樣,外頭的流言蜚語,她已經聽滿一耳朵了。
但那又如何?沒有實際證據,闕氏不能拿她怎樣,高夫人也不屑動手的。
從她動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來沒有後悔過。
唯一遺憾的……
她放下碗,捧起枕下的那枚玉佩,將其緊緊地捂在了胸口。
不知道二爺如何了?有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呢?蘇好那殺千刀的攔路虎,等她傷好了以後,出去第一件事情,就要把她剝了皮,挫骨揚灰!
她陰惻惻地想著,沒料到門突然開啟,綠荷的母親捧著藥膏走了進來。
“綠荷呀,到了該敷藥的時間了,這是娘給你求來的上好的退疤藥,你試試吧……”
白玉不耐煩地搶過,往手臂抹了抹,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讓她的心情舒緩了一些。
這個綠荷這嘴裡沒門五行缺德的小騷娘們,一身賤骨頭,偏偏還有個心疼她的好哥哥,好母親!
她心裡泛酸得不行,餘光瞥見母親還在那裡,睨了她一眼道:“我塗了,你還不快下去?賴在我這幹什麼?”
綠荷的母親怔怔看了看綠荷,好半天,才轉過身子準備走出去。
白玉鬆了口氣,她每每與綠荷的母親獨處,總覺得她目光的溫柔能殺人,讓她渾身不自在。
這時,她聽見綠荷的母親幽幽開口道:“為師的藥,用得可還舒服?”
幾乎一剎那,白玉從床上一滾而下,門口的人回過神,那張臉哪裡還是綠荷母親的模樣?分明是人偶師的樣子!
白玉哼了一聲,抬袖就是一個煙霧彈,煙霧彈炸開的一瞬間,她破窗而出,不出意外聽到了房間裡師傅的破口大罵。
她心裡正得意,冷不防跌落在空地上,她只覺得這地有些奇怪,還沒反應過來,一張巨網拔地而起,迅速收攏、打結、上吊,只眨眼的功夫,白玉就被吊在了樹上!
蘇好從草房背後的陰影中走出,往窗戶裡看一眼,嗤笑道:“師傅這手藝果然是一脈相承,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啊!”
白玉盯著蘇好,難以置信:“是你?”
蘇好回身,笑眯眯地衝白玉招招手:“我們又見面了。送你一份大禮,你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