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是假的,恐怕晨昏定省才是真的吧!
看著蘇好優雅的不沾一絲塵埃的走出自己的碧瀾院,又看著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趙萱恨恨的抹了一把鼻血,自己,何時如此狼狽過!
湘潭雖然看著趙萱的模樣,覺得心中甚是快意,可依然還是有些埋怨,“我的好小姐,你怎麼這麼大方啊,就這麼隨隨便便呢就廢了一棵百年人參,還讓我去給那個人熬藥。”
蘇好輕輕揉了揉湘潭,因為心中的不滿而嘟起的臉頰,“好啦,我的湘潭姐姐,你就不要再念叨我啦!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狗急跳牆嗎?一顆百年的人生,換來一場狗急跳牆雞飛狗跳的大戲,可是個划算買賣呢。”
湘潭聽了這個話,不由得雙眼放光,“我的好小姐,你快跟我說吧,你又想要對付誰了,看看我可不可以助上一臂之力?”
蘇志搖了搖頭,輕笑道,“你把你家小姐當成什麼人了?你在想見我一向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麼會去主動對付別人呢,湘潭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是,”湘潭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小人,小姐你是君子,這總可以了吧?還好潺澹姐姐沒有跟著一起,否則……”
說到一半兒湘潭自知失言,連忙停住了,倒是蘇好不在意的笑笑,“你也只有想想而已了,潺澹她們早就在府上剛剛遭難的時候就被人發賣了,要是她們還在,我斷是不會如此的。”
湘潭也低垂了頭,當初府上遭遇大變,在她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有人拿著蘇好身邊幾個大丫頭的賣身契將人給遠遠的打發出去了。
而湘潭,是因為她是被府上收留的孤兒並沒有賣身契這才逃過了一劫。
至於為什麼要將其他幾人發賣出去,乃是因為幾人從小到大跟著老爺夫人學了太多的商業方面的東西,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內,都是作為蘇好的左右手出去的。
要是……潺澹姐姐她們在這裡,想來小姐也不會是如今這樣腹背受敵的狀態了吧。
她們一個精明強幹,一個口舌伶俐,還有一個最是擅長那些計謀的,也極為擅長管理人心,不管是哪一個比她好千百倍的啊。
看著湘潭這般模樣,蘇好知道這丫頭就是想錯了,搖頭失笑,“好了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要是她們在我才不會這麼氣你,她們那樣子護著你,哪能讓我把你給欺負了?”
湘潭細細看了蘇好好一會兒,見她並不像是再說假話,這才笑開了,“嘿嘿嘿,誰叫我這麼可愛呢?”
蘇好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有的人就是不經誇,誇一下就要飛到天上去,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這一日安慶郡王罕見的沒有去趙萱屋子裡頭,今天的事情要是說安慶郡王不知道蘇好絕對不相信,就算是發生的時候不知道,那後來趙萱也不會讓他不知道。
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表示,或許是因為安慶郡王終於想起來了他那個不爭氣的被人攆出了書院還被打斷了腿的兒子。
張大生早前摔了一屋子的瓷器,想來也是對自己的妹妹極為看重的,這不,一見到安慶郡王就急著要給妹妹求情。也不看看自己這一攤子事情理沒理清楚。
“父親,”張大生躺在床上。“妹妹怎麼樣了?”
安慶郡王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下,“還知道擔心你妹妹,看來這麼多年的書還是沒有讀到狗肚子裡頭去,可是你怎麼就不能夠長長腦子啊!幹什麼不好去強搶孃家婦女!”
張大生知道這是在算總賬了,整個人也都慫了也不反駁安慶郡王的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聽著,等到安慶郡王發完了牢騷,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好了父親,兒子知道錯了,這些年我也學了不少的本事,等到了今次的春閨考試我就去試試水,爭取拿個好成績,父親你就不要生氣了。”
這樣說著安慶郡王這才消了一些氣,張大生見狀又說了好些變孝心的話,把氣氛徹底活絡了過後,又重新問了第一個問題。
“父親,”張大生的焦慮沒有半分作假,“巧兒怎麼樣了啊?聽說她被……王妃關在了祠堂,她怎麼樣了,有沒有餓瘦啊,她一向對吃食上極為講究,還有祠堂溼氣重,巧兒從小就受不得寒,父親,巧兒到底怎麼樣了啊?你跟我說說我也好安安心心的備考啊。”
安慶郡王拗不過張大生,將張小巧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重點強調了張小巧就算是在祠堂裡面也不會收一點點的苦頭和委屈。
張大生悶不做聲的聽了,心裡依舊覺得自己的寶貝兒妹妹受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