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慎早就被蔡可曼母女迷惑了心智,對桑心月不管不問,任由蔡可曼玩弄於鼓掌之中。
蔡可曼只是面子上裝裝樣子,實則根本不想看到桑心月這個礙眼的人。
在桑心月屢次糾纏之後,終於連面子上的工作都懶得做了。
她罵桑心月是個敗家女、廢物,什麼能力都沒有,活著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因此,桑心月經歷了內心長久的煎熬與痛苦,屢次三番割腕自殘。
但這還沒有結束,最讓她大受打擊的事情是,她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有私情,甚至那個男人為了妹妹要取消和她的婚約。
桑心月本就不受桑家重視,就算取消婚約,只要娶到了妹妹桑心梓,對兩家的關係根本沒有絲毫打擊,反而更上一層樓。
他們商定好之後,在家中舉辦酒會慶祝,根本就沒有人想起過白墨是她的未婚夫!
桑心月雖然有社交障礙,但對白墨很是依賴。
他們兩個從小長到大,甚至許下了山盟海誓。
桑心月討厭這個家,憧憬著白墨把自己娶回去,和桑家徹底斬斷聯絡。
但是現在,這個夢也完全破滅了。
她的遭遇就如同多年前母親去世時一樣。
當初沒有人記得蔡可曼是個小三,毀了別人的家庭。
現在也同樣沒有人記得樓心梓是個小三,奪走了她的未婚夫。
父母的鄙棄,妹妹的挑釁與蔑視,還有未婚夫的嫌棄在眼前一一閃過。
桑心月布上了自己母親的後塵,在一片喧囂熱鬧中自殺。
但是死之後,她才發現一切都是個騙局。
她的畫作並非沒有市場,只是蔡可曼和桑慎把她的名字換成了桑心梓的名字。
桑心梓成為北城最為知名的天才畫手,伸手前輩喜愛,畫作至少會賣到上百萬。
桑心月心中無比憤恨。
憑什麼?這對母女毀了她的家,奪走他的父親,還是她的母親之後還不滿足,還要這樣欺騙她!
她恨桑慎沒有一絲一毫盡到父親的責任,出.軌逼死母親之後,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竟然聯合小三母女一起把她閉上絕路,不肯施捨給她一絲父愛。
她恨蔡可曼公於心計,小三上位,利用她的信任欺騙她。
她也恨妹妹奪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和未婚夫的背叛。
原主的心願就是,讓蘇好幫她報仇,讓那些所有傷害過她和她母親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蘇好抬手放到心口,把殘存的原主怨氣壓了下去,輕聲說道:“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我會給你一個美好的人生。”
她穿越過來的節點正好是原主被全家人鄙夷辱罵之後,又自殘了一次,差點沒命了。
蘇好把傷口包紮好,看了看房間的擺設,內心浮現一絲冷笑。
桑慎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如對待一個下人。
這麼逼仄陰暗的房間,比雜貨間還不如,家裡所有的雜物都往這裡堆,除了原主的小床、畫具和畫稿之後,幾乎沒有什麼別的東西,甚至讓人通行都很困難。
被子早就破舊不堪,裡面的棉絮都露了出來,還是原主小時候蓋的被子,連她整個身體都遮不住。
原主之前每天晚上只能蜷縮起來睡覺,冬天更冷的時候把幾床被子拼起來才不至於被凍死。
蔡可曼這個後媽同樣噁心,外人來的時候才會為了博個好名聲裝出幾分愛護她的模樣,實際上對原主十分苛待。
原主之前太過天真,才會因為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虛假的關懷受寵若驚,進而信任她。
蘇好掃視了一週,忽然把畫板畫具還有沒有交出去的稿子裝了起來,抬腳向屋外走去。
這個家,原主根本不想繼續待下去。
憑她的畫工,雖然一時半會兒無法為自己正名,把屬於自己的榮譽奪回來,但是也不至於餓死。
她就算去外面租房住,也比在家裡活得這般卑微要好得多。
蘇好揹著畫板走到樓下,桑慎、蔡可曼還有桑心梓都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對面還坐著一個儀表堂堂的青年,正式桑心月的前未婚夫,白墨。
一看到蘇好,桑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不悅地斥責道:“你下來幹什麼?還不滾回自己的房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女兒,不僅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還丟盡了我的臉面!你能不能學學心梓?”
桑心梓聽到桑父點明,驕傲地揚了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