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是驚奇,眼睛都睜大了,“真的?這麼說她不是第一回了?”
喜鵲想了想,道:“恐怕不是,姑娘和小珍就看見兩回了。沒看見時誰知道她有沒有偷看呢?”
畫眉怒道:“咱們怎麼攤上這樣鄰居?哪有鄰居家爬牆頭亂看的,她到底要做什麼?”
喜鵲拉住她,戳了一下她的頭笑道:“你看你這個急脾氣樣兒,怎麼點火就著呢?老實坐下慢慢說。”
畫眉兀自在那裡憋氣,小珍小聲道:“我想,她是不是想找咱家姑娘啊?難道姑娘認識她不成?”
喜鵲搖頭:“那倒不會。這位姑娘確實奇怪,若是想結識咱們家小姐,大可大大方方的上門來啊,他又不是個男子,還怕門房將她打出去麼?鬼鬼祟祟在牆頭上張望,確實不雅。”
畫眉在旁邊想了半天,越想越氣,恨不得衝到旁邊那家裡問個明白,壓了壓火氣,將小珍叫到跟前,低聲道:“你知道旁邊這傢什麼來歷麼?”
小珍來彙報前早就打聽得明明白白,是個做情報的好人材。她事發後就用自己平日攢的十幾個銅板到市集裡買了兩大塊蜜*汁香肉餅,賄賂了在桃仙居后角門看門的趙婆子,讓她去打聽一下旁邊這家人的情況。
這趙婆子收了肉餅的賄賂,行動甚是迅速,不過一下午功夫便圓滿完成了小珍交給她的任務,帶來了第一手材料。那趙婆子撇著嘴將從蘭府買菜的老婆子嘴裡套出來的情報轉告給了小珍,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屑:“小珍姑娘。我告訴你說啊,這家人姓蘭。是開脂粉鋪子的,這家裡一個老爺,卻沒有夫人,只一個姓陳的姨娘管家,還有一位小姐,兩個小少爺。聽說她家這個小姐年紀不大,命卻真不好,她本是大夫人生的,但卻生下來就剋死了母親,算命的還說她還會克父克家人。這是倒黴透頂的煞星命兒啊,誰沾上誰倒黴啊。”
畫眉和喜鵲聽了小珍的彙報,臉色更難看了,畫眉心裡的不滿情緒更加高漲,低聲道:“這位蘭姑娘甚不識趣,自己倒黴就罷了,還扒著牆頭想把黴運傳給別人家不成?她家裡人也不管管?”
喜鵲雖覺得畫眉話說得有些狠了,但也皺了皺眉沒有作聲。說實在的,她剛剛聽完了小珍的話就在想,這次小姐中鏢受傷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天看到了這位煞星蘭姑娘,所以才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越想越覺著真切,不由得心裡發起慌來。
畫眉見喜鵲臉色不好看,就問她原由,喜鵲也不敢亂說,怕畫眉這火爆脾氣發作了起來,真敢堵著蘭家門大罵一場。
小珍此時卻輕聲道:“我聽了時也在偷偷的想,咱們姑娘前些日子聽說摔傷了腿,會不會。。。。”
她話剛說了一半,畫眉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氣的發青,她已經明白了小珍話裡的意思,她本來對蘭家姑娘扒牆頭一事就極不滿意,再聽了趙婆子學回來的蘭家姑娘命硬克人的說法,更是對那位未曾謀面的蘭家姑娘印象極差。
喜鵲畢竟性格穩重些,扯著她的手勸道:“小珍年紀小,不懂這些胡亂猜測而已,你怎麼就當了真了,你難道不知道咱家姑娘最不信這套神神鬼鬼之說嗎?”
畫眉咬著牙恨恨的道:“姑娘不信是姑娘的事兒,我既是姑娘的貼身丫環,姑娘又對我們極好,我自當護她周全。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那個什麼勞什子的蘭家姑娘若是再被我看見敢偷偷摸摸的扒牆頭,我非將她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喜鵲嘆了口氣,悄聲對小珍道:“你心裡記著姑娘,這很好。但姑娘傷剛好,這陣子又忙著鋪子裡的事情。累心事兒太多,犯不著拿這事兒去煩著她,你只記住別跟別人再說起這事兒就是。”
小珍低聲道:“姐姐們說的話我記住了。”
畫眉瞧了小珍兩眼,半晌道:“看樣子你也是個細心的,我知道你是個掐尖要強的丫頭,你只別急,若得了機會姑娘要人進桃仙居時,我會跟姑娘提起你的。你現下只做好自己份內的差事就好。”
小珍連連點頭,轉身回廚房去了。
她剛走,小桃便衝完澡清清爽爽的出來了,剛才這裡的事情她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小桃一眼瞧見畫眉的臉色漲紅,倒象是氣哼哼的模樣,便笑著逗她道:“畫眉丫頭這是怎麼了?倒象是跟誰生氣了似的,誰這麼大膽子敢惹你這小辣椒?”
畫眉忙道:“是在這裡坐著日頭曬得煩燥,哪裡是生了氣呢?今日日頭毒,姑娘快回屋去吧。”
說著和喜鵲兩個上前來收過她換下來的衣服,往桃仙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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