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裡是怎樣想的,趙無眠既然這樣鄭重其事的提出,她自然不會拂了人家的好意,迅速從善如流。
……
趙無眠對她知之甚深,焉能不清楚她的心思。
以前如何是既成事實,他再想也無法改變,而現在,他卻不希望小迷與自己之間有半點隔閡,更不希望在小迷的心裡,是如此定義自己與她的關係的。
他暗吸一口氣,想借此機會與小迷好好談談心。即便不能馬上扭轉印象,至少也要有一些改變才對。
定定神,將思路整理了一番,“說起萬子蓮,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他的眼眸專注而誠摯,語調輕緩溫和,“無渡河之事,是我做得不對,不該擅做主張。你瞧,我本意是好的,卻做了件壞事,害你受苦受委屈。”
這番悔意在心底沉澱了幾個月,說出口並非難事,趙無眠從未與人這般道歉陪不是,但在小迷這裡,他的低頭認錯說對不起總是來得特別容易。
“我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不會自作主張,一定提前與你商量的。”
他小心翼翼,仿若做錯事又急於保證不會再犯的孩子一般,帶著幾分侷促與討好,想要對方相信自己的誠意。
這表情……小迷愣了,她居然會在趙無眠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不會是眼花了吧?
難道在她離開去安香族地這幾個月間,趙世子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次見面後,趙無眠有了些變化,若真要她說出那些變化,似乎沒有很明顯的事情,但,確實是變了很多,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並不是說他現在的言行舉止有何變化,但他那無處不在的眼神,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感覺,小迷想忽略都難。
只是,她總不會自做多情以為趙無眠是看上自己了,唯一的解釋似乎只能是失而復得後的珍視。
“和我商量?”
小迷自然能看得出這是他的真心話,但,這樣民主的趙無眠卻令小迷有點無所適從,他看似溫和,實則強勢,看似從來都不逼迫人,其實能做出的選擇都是他給的,區別只在於是主動接受還是被動接受。
比如當初與他的協議,比如去信堂,比如到大元祝壽,小迷看似是有拒絕的權利,但實際上,都還是按照他的願意行事。
現在,他,他這是演得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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