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要拿我去換那個萬子蓮？”

聽完九長老簡潔明瞭的介紹，小迷心中瞭然，早就知道沒安好心，這下謎底揭開，她未全猜中但也相去不遠。

被做為交易的物品，以人換物，這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九長老雖沒明說萬子蓮的作用，但是反覆強調了其重要性，她能對自己比較值錢的身價表示滿意嗎？她換回的居然是對種族發展具有重大意義的東西！

小迷表示有些惡趣味的沾沾自喜。

雖然都是被人拿來當物品了，但安香白氏若是將她白送或換回一把不值錢的破青菜，她肯定是不樂意的，如她這般絕世無雙的寶貝，就是狗眼不識寶，也不能當成垃圾啊！

能不能換成，她會不會讓安香白氏如願，暫且不提，至少知道自己還是比較值錢的，她現在的心理還算平衡。

“……”

對上她的直言不諱，九長老無言以對，神色間略帶尷尬。呃，是這樣沒錯的，但能不能別當面講這麼直白？心裡清楚就好了……習慣了曲折迂迴的九長老對小迷的直接有些接受無能。

“你的目的？”

按說這般機密的事情沒必要告訴她這個當事人知道吧？或許是人家以為反正她也沒能力更改什麼，知道了也無所謂？

小迷有些弄不懂九長老的意思，照常理，他沒理由在自己身上花費時間，不像十一長老那樣冷漠厭惡，也沒道理舍下身段來示好。

她敢肯定，九長才並不能看穿她之前的偽裝，更不可能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實際上，她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散發著不折不扣普通人的氣息。

……

太直接了！

九長老雖有些不適應，卻沒覺得她這樣問有何不妥，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習慣了話到嘴邊留三分，剩下全靠心領神會的談話方式，竟覺得小迷這般直率的提問省時省心力，再好不過。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的思想已經被小迷引導，竟會覺得她說得字字在理。

只是，這個他的目的……

九長老一陣恍惚，他將這些說出來，好像沒有直接目的……

怎麼可能？

小迷可不相信九長老沒事會與她閒聊天，還眼巴巴在這裡等她又洗又換還吃喝了一頓，居然一點也沒著急，好脾氣地等了又等。

“那為何要告訴我實情？”

小迷頗有點循循善誘的感覺，既沒有打算為她網開一面，那為什麼還要跟她說這麼多詳情？故意讓她提前恐懼，還是讓她不要對未來抱太美好的想象？

饒是小迷冰雪聰明，也猜不透九長老的這番舉動。

“可能，大概……”

九長老倒被問住了，他之前只是遵循內心的感覺，覺得這件事應該讓她知情的，但說出來之後要怎麼樣，似乎沒有想過。

自然不可能將她偷放了或藏起來，沒有了人，自己拿什麼去換萬子蓮？

若沒打算伸出援手，那他跟一個沒有主導能力的小姑娘說這些做什麼？賣好不是這樣賣的吧？這叫拉仇恨！

他怎麼就稀裡糊塗做出這般沒腦子的事情？九長老意識到這一點時，頗為不可思議。

一時竟呆怔住。

“所以，真是聊天了？”

小迷看他的反應，也有些意外，這位堂堂長老，安香白氏在外界的總負責，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她，竟真是隨心而為沒有任何目的的！這也太隨心所欲了吧？嘴巴這麼大，還能在這個位置上穩坐幾十年，簡直是不可想象。

還是，他要賣好給白若飛？

但這也太無關痛癢了，你說人都已經被送走了，你提前告不告訴她真相，重要嗎？早知道了還早多幾日惶恐，不如無知者無懼。

素來好以人品說來標榜的小迷，這次卻沒想到，九長老跟她說了真相，固然有白若飛的原因，更重要地卻是因她個人原因，就是傳說中所謂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啊……（聽起來太扯了！）

九長老聽了，老臉一紅，這事情經不得考究，愈提他愈覺尷尬，不怪小迷納悶，自己也覺無厘頭。

他清了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只是覺得應該把實情告訴你，雖然我確實不能去改變。”至於為什麼，不要問他，他雖然素來喜歡謀算，但有的時候會更依賴直覺。

“嗯，說得是。”

比起稀裡糊塗地被人賣，她的確是更喜歡賬單一目瞭然。

“所以你想讓我帶著秀姨一塊跳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