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

小迷轉了轉眼珠，輕飄飄漫不經心答到：“自己畫的。”

瞧她是多實誠的好孩子，問什麼答什麼，絕不撒謊說假話。

奈何沒人相信寶寶好乖的，趙無眠聞此言，勾起唇角，俊顏上泛起淡淡的笑意，眸中滿是寵溺，順著她的話風接道：“哦，小迷真能幹。”

自己畫的？這個調皮的小丫頭，信口開河的本領見長啊，不過他就喜歡她在自己面前口無遮攔，恣意放肆的小模樣。

於是，基於這樣的心理，無論小迷說的是什麼，他都不會反駁，一定是附議的。

一點不信吶？

小迷擰眉，趙無眠應該是一絲一毫都不相信的，但凡他有一丁點兒的相信，都不會是這等反應，你聽他這口吻，絕對絕對哄孩子玩的口氣！

成吧，反正我是實話實說了，你不信我也不能硬逼著你信。

“哼！你最好是真心認可，不是隨口敷衍的！”

小迷傲嬌地翹了翹小巧的下巴，得意洋洋道，“不是我自誇，象我這麼能幹的，全大陸絕無僅有，獨此一個。”

說她胖還喘上了……趙無眠心中暗樂，無底線縱容的語氣，認真點頭，“我家小迷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他家的？這話聽著怎麼忒不對勁兒？這是在宣告所有權？

細想好像也沒有不對，她目前的確還是他家的，是齊國公府的人，趙無眠這麼說似乎也是對的，只是……稍嫌曖昧了點！

不對，是她想多了，什麼話也禁不起再三琢磨與推敲，這一點，在語法題海中徜徉過童鞋都深有體會——題做多了，就看山不是山了，目之所及，全是病錯句！

“好了，哪兒來的我告訴你了，你也相信了，以後別再問我類似相關問題了。”

這算已經報備過了，以後再來找她詢問，一概是不回答的。

小迷才不管趙無眠是真認同還是假認同，果斷將此事定性。

她相信以趙無眠的狡詐，回頭一定還會研究那些靈符的，她做假的手段雖然高明，應該瞞不過所有人，一定會有符師能看出秀姨的氣息只浮於表面，不曾深入到符圖中。

“好，我不問。”

趙無眠應允，默默在心底補充了一句：我等著你主動告訴我真相。

小迷的話，他半句都不相信——她一個普通人繪製師五階上品符？這若不是開玩笑，還有什麼是玩笑？

他又不是腦筋失常壞掉了，會將此當成真的。

只是小迷她，心底還是對自己不能覺醒不能成為符修，有著深深的遺憾吧？但這件事，縱使是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讓她吃一些普通人的體質受得住的珍果補品，增加她的壽元，延長生命年限。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想到這一點，趙無眠的情緒不禁有些低落，神色間也透露出一抹怏然，望向小迷的目光也更多了幾分疼惜與隱忍，搞得白小迷格外莫名——趙無眠不會是以為她想當修者想瘋了吧？得了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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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秀姨回來聽小迷說了事情的經過，既為趙無眠將銀尖雪毫送給小迷而興奮，又少不得有些憂心忡忡，暴露了沒關係吧？

實際上秀姨也清楚趙無眠不相信那些靈符是她繪製的，這是雙方心知肚明卻又預設心照不宣不去挑明的事情，小迷這樣試探，不會有事吧？

“不會，他不相信，以為我是開玩笑。”

趙無眠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就好比若是放在前世，有個朝夕相處的小夥伴某一天忽然大咧咧地告訴小迷自己是外星人……

嗯，小迷覺得自己一定是如趙無眠這般淡定的……小夥伴愈是嚴肅認真，她會愈發頻頻點頭表示完全相信，內心卻定是要麼在狂笑：親！玩笑編得也太沒創意太敷衍潦草了，電影電視上早演爛了，看你這般賣力好可憐，好歹友情點贊禮貌附和下；要麼暗生憐憫，親，精分了吧？該回家吃藥了！

“哦……”..

秀姨輕籲，面露欣慰，經鑑定，趙世子是正常的——小迷身上的一切，若不是她親眼目睹，每日見證，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就是親眼見證她的成長，秀姨還是會時不時生出身在幻境之感，總覺得這一切都象是一場她臆想出來的虛幻，不定哪一天就會幻境消失，美夢破碎，重歸於原貌。

小迷依舊只是普通人，不具備任何繪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