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屏障。”

趙無眠隨手劃了一下，劃出好大一片天空：“有緣山這一段河域，空中都有。”

“硬要飛呢？會死？”

小迷是故意的。

趙無眠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不會，會被彈開。”

“大師也會被彈開？”

好奇寶寶繼續發問，小眼神特無辜純淨。

……趙無眠頓了頓，這是真無知啊還是故意的啊？這麼淘氣調皮！

“不知道。大師境界太高，非我輩能望及的。”

他好聲好氣地解釋著：“據我所知，師九巔峰是不夠的。”

換言之，大師成不成不知道，也不可能請位大師來試試，但師階的鐵定沒戲。

“你怎麼知道？你師九巔峰？”

小迷問得特雞賊，一直不知道趙無眠的修為，秀姨總說看不透看不透，總之是比她高不少。

“……家父來過。”

趙無眠更賊，只答了一半就沒下文了。齊國公趙麒麟的修為全大陸皆知，他卡在目前的位置已幾年了，要不都說他是大夏最有可能成為大師的人選。

“沒過去？被彈開了？”

話說你嘴角的笑意是惋惜還是幸災樂禍？

“被彈開了。”

趙無眠卻不以為意，甚至是更好脾氣地被補充了一部分內容，供小迷更好地想像當時的畫面：“這河面上的屏障是互為反作用的，向前的衝擊力愈大，反彈力愈強。”

所以，不用憋著笑，你可以盡情想像，不用客氣。

只是，小迷這狀態不對呀，不管怎麼說，這裡是疑似安香白氏族地的地方，做為流浪在外的寶寶，她即便不情緒激烈，熱血盈眶，也不該是這副好玩有趣但與已無關的置身事外聽故事吧？

他還以為自己此舉是討佳人歡心，沒想到，似乎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佳人臉上並無多少歡顏。

趙無眠沒看錯，小迷又不是真正的白小迷，傳說中的安香族人對她而言，是實打實的陌生人，若是在之前九陽城，初來乍到知曉自身處境時，她還曾希望能遇見族人，而現在，她倒不是很迫切了。

誰知道安香白氏族地裡是何種情況？

她自己的能力正在逐漸增長提高，時間雖所剩不多，但她已經找到晉升之路，且有元氣堂與趙無眠的符圖支援，一個人單幹也挺好，至少前景明朗，關係簡單。

若是回到安香白氏，人家收不收留她是一回事，能為她做多少又是一回事——會不會為她向齊國公府付出代價或者更乾脆地再加一層價錢將她賣給齊國公府？這都是難說的事。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比較好，至少目前趙無眠與齊國公府在她眼中還是比較有原則的。

所以呢，她對趙無眠費力替自己找族地的行為，表面的感謝是有滴，內心並不十分感冒。

“……真是遺憾。”

暗自竊笑之後，她乾巴巴地安慰趙無眠。

“太好了！小迷，太好了！”

秀姨喜及而泣，強行亂入。

小迷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這半天秀姨不吭聲兒，不是沒反應，是沒反應過來了啊，這半晌激動過去了？反射弧有點長吶！還是大驚之下，直接呆若木雞了？不應該啊！

好什麼呢？

秀姨覺得自己應該試試？小迷瞅了瞅寬寬的河面，又看了看自己白細的小胳膊，實在有點不想吶，這得需要多少血呀？

還不一定是！是了還不一定人家就熱烈歡迎！

吉凶難測的事兒，讓她先放血？

怎麼看都是虧死了！

“秀姨，你聽說過？是這裡？”

秀姨一早就說過，她是原主父親在外面收的隨從，沒到過族地。也不知道族地在哪裡。不會這般巧吧，趙無眠及他家的人推測有三個地點疑似，結果她們來的第一處就開啟正確？

“……啊？我沒來過。聽夫人說過……”

秀姨敏銳地感覺到小迷內裡並無喜意，熱透的血液不禁涼了幾分，瞬間領悟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事情還沒有確定呢！

“我娘？她不是也沒到過族地嗎？”

以前秀姨也說過的，好像她娘與她爹是在外面認識的，然後就互生情意然後就成親生女了，但她爹一直有事在忙，說是忙完了族內的任務後再陪她娘一起回過族地。

秀姨說完小迷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二人的夫妻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吧？不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