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滴可以吧?不需要來一刀,只是指尖的一滴血,她保證不會有絲毫的痛感。
小迷不捨讓秀姨失望,但當著趙無眠的面,又不好講得太多,解玲還需繫鈴人,誰最先提議的,由誰來解決比較好。
“……一滴兩滴的怕是不成。”
趙無眠無奈認命,只好沒根據地信口開河,總之白小迷一滴血也不想出就對了。
“噢……”
秀姨有些失魂落魄,張張嘴卻發現不知應該說什麼,心底湧動著複雜難名的滋味,抬眼眺望著河面與對岸鬱鬱蔥蔥不見天日的層巒疊嶂,那裡面,真的藏有安香白氏的族地嗎?但小迷卻不願意嘗試……
秀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整顆心都空落落的,悵然若失。
小迷她,竟不以自己身上的白虹血脈而自傲嗎?
秀姨看了看神色平靜的小迷,身心竟然如普通人那般感到了陣陣涼意——起風了,河面碧波瀲灩而碎,大片的碎金碎銀閃耀飄浮,彷彿泛著冰冷的嘲諷。
“什麼時辰了?”
小迷大致能明白秀姨的複雜心情,她將白大師忠心耿耿奉為神祗,對安香白氏亦是極為推崇,對自己如此之出身,有著發自內心深入骨髓的驕傲,彷彿能有機會照顧自己是她莫大的榮耀。
在秀姨的心裡,大概對她避而不入的行為是極為不解與不滿的吧?這不是捨不得放一點血的問題,而是對於家族木有歸屬感……
小迷覺得自己若不盡快找機會與秀姨好好說道一番,將自己的行為解釋清楚,秀姨的心底定會留下罅隙,恐要傷了這位對她最好最重要的人的心。
“……怎麼了?”
趙無眠挑了挑眉毛,話題要不要太跳躍?
“我餓了。想吃飯。”
小迷一本正經道。整個隊伍就她一個普通人,一日三餐少了哪一頓都會覺得餓。
“行,就在這兒?”
還是暫且忍忍,離開這裡另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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