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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罵你活該!

實話總是用來打臉的。

尤其是,面對不想正視的事實時,那個陳述客觀存在,實話實說的人,總有點故意為之逼良為娼……呃,逼人正視的感覺。

三哥此時恰是這種感覺——老五看似溫和實則冷酷地將他遮掩的窗戶紙捅破,正戳中了他擱在心底多年不曾消除的痛腳,“老五,你是在怪我?”

“三哥言重了,我為何要怪你?事過境遷,我又不是當事人,無非是趕著話頭閒聊兩句就是。”

老五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

每一句話都看似客觀陳述,細品味偏偏有些意味深長。

“老五我就看不慣你這副眾人皆醉你獨醒的腔調!”

被回覆的三哥沒開口,倒是老四先出聲了,撇了撇嘴:“好像全天下就你一個明白人!以前的事不用再提了,趕緊處置了這個小輩,我還有別的事!”

“老五你也別陰陽怪氣的,三哥,你那一半血脈確實是真的,留她一條命就是!我去處理!”

這三名老者打嘴仗的同時,小迷也沒閒著,已經圍著廳堂轉了兩圈,經鑑定,窗戶與門上都有控制符陣,她徒手用力試推了幾下,都打不開的。

小迷有想過要用靈符試砸一下,但想到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窺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反正就算開啟了門,外面肯定還有別的障礙等著,底牌不急著出,等真到了對方要弄死自己的時候再說。

就衝之前那兩個老傢伙的意思,她是被拽入了狼窩,對方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半天沒吭聲兒,是剛才她罵得太狠了,對方覺得她戰鬥力太強,自知不是對手,故而罷戰了……還是,被她正巧罵中了真相,對方沒臉冒頭了?

小迷苦中作樂,一邊慢悠悠看著牆上的壁畫,一邊故意挑釁,引誘暗中人開口說話,期望能從他們的話中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咦,那倆老頭呢?不會真縮回烏龜殼了吧?”

“我說,你們一大把年紀了,不說德高望重,至少不應該學鼠輩藏頭藏尾的吧?敢不敢露個面,何仇何怨咱們攤開了說啊?”

“你們這樣鬼鬼祟祟暗中偷窺,很變態哦,拉低格調!沒品至極!年歲都活到誰的身上去了?說出去怕是給小輩丟人……”

誒?真夠能抻的啊!她都說到如此份兒上,人家居然還是不出聲!

真是好涵養!小迷表示服氣。

人是絕對沒走,估計被她氣得咬牙切齒,可特麼就是不跳出來對罵……愁銀吧?

小迷走累了,挑了把椅子坐下,有心拿出瓶水來潤潤嗓子,再來盤瓜子,這樣才是罵街的標配……

想想還是算了,別找事,她現在是普通人的氣息,按理是不應該能用儲物器的,別因小失大,雖然擺出罵街的標配會更能給對方添堵,但也會因為這個負氣的小行為,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我說兩位老人家,還在吧?別生氣,年紀大的人,尤其不能生氣,怒髮衝冠這種的行為千萬要不得,每年因為生氣死掉的老人家有不少呢!我這個人最是尊老心善的,就算是仇敵,只要非不共戴天的那種,我都是誠心祝福人家長命百歲的……”

……

你確定你這是在閒聊天拉家常,而不是在故意氣人的?

場景轉換,排行三、四的老者臉色鐵青,眼刀子已經將小迷戳死無數次了,他們身居高位,修為高深,在族中的地位超然,向來說一不二,從未被小輩忤逆過,遑論是指著鼻子罵?

這個找死的小輩!

被稱作老五的,聽著小迷清脆的罵聲,依舊是面色淡然,只是偶爾眼底極迅速地閃過一絲愕然的笑意,這孩子,嘴皮子竟如此利索,這一點可不像她父親,不知是不是隨了母親……

“我去將她丟出去!”

老四騰得站了起來,不行了,受不了了!

再聽下去他要爆了——氣爆了!

你看她還坐下了!那排椅子是她能坐的地方嘛?!

還翹著二郎腿,惡言惡語,振振有辭,指桑罵槐含沙射影,通篇不見髒字,卻冷嘲熱諷話裡帶刺含刀,就沒一句好話!

這一套接一套,話都不重樣兒!看那樣子,任她繼續發揮下去,後面花樣還有許多!

絕對絕對不能再放任自流,繼續默視縱容下去了!

你看她還愈說愈起勁,當成表演秀了!

他活了數百歲,就沒這麼被人罵過!平常小輩見了他們皆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兒,能得他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