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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深藏功與名(四)

趙無眠最大的誠意不是那幾張契書幾間酒樓鋪子,而是一塊信物。

一塊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小迷在最初是敬謝不敏的,好端端的,她拿趙無眠的身份令牌做什麼?既不能用還要擔心齊國公府與趙氏的忌憚。

趙無眠卻解釋說,這塊令牌與國公府趙氏無關,能調動的僅是他個人私產,僅是趙無眠的身份代表,而不是齊國公府世子的,“……只是我個人的私業,與府中族中無關,並非你想的那般貴重,拿著。你不是要找人調查前事嗎,與其我來做,不如你自己動手,是要調人調物,看你自由。”

雖然小迷沒說,趙無眠卻很清楚她的打算,想來走到如今,她會更想弄明白當年的舊事,也更想知道白若飛的去向。

“信堂那裡,我會放開你的許可權,一切資訊均可查閱。”

趙無眠早將小迷視為自己人,恨不能獻上自己的一切,卻又把握著收放的節奏,一方面抓緊解約,將人放走,一方面卻又透過另外的方式將她拉進自己的勢力中,涉入地愈深愈好。

若不是齊國公府與族中情況複雜,不是由他完全做主一手遮天的,他恐是會將國公府的一切向小迷開放。

沒聽說過,知道的愈多愈不好脫身。小迷接了他的私人令牌,又共享了信堂的所有資訊,哪能說抽身就抽身的?

何況他既送出令牌,自然是要想辦法讓她用起來的,一旦用了,嗯,送出去的東西哪能再讓她送回來?

……

小迷哪知道趙無眠是抱著這樣的心情送出這塊令牌的,腦洞開得再大,她也沒將趙無眠給的這塊令牌聯想到前世男人的工資卡小金庫上,她確實沒打算拒絕——是時候為原主做些事情了,比如白若飛到底是如何失聯的,祁府是否在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白若飛既沒有死,又去了哪裡……

總不能白佔用了人家的身體,而且,小迷隱約覺得,自己能在原主身上獲得重生,並非是撞了大運,或許是冥冥中有某種未知的聯絡,比如兩人同名姓,比如原主的身體沒有覺醒,練了她白家的心法,卻一樣能修煉……

小迷自小從爺爺口中聽說了太多的非科學能解釋的故事,心態非常開放,不科學的事情並非不科學,只是現有的科學不足以解釋罷了,再靈異的事件她也不會排斥抵抗,爺爺常說的話是:所謂不可能只因為無知而已!

原主身上沒有魂種,按安香白氏那一坨坨長老的話就是白若飛並未認可這個女兒,不管認不認的,總先得弄明白他失聯的真相,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然後再將人找回來——如此,也算是部分償還了原主的再造之恩。

話說,原主真沒有找爹的心願,小迷曾沉下心神仔細體會她殘餘的碎念,除了滿腦門子與祁三相處的回憶外,她竟沒有半點願望與怨念!

這真是……小迷都不知該贊她一了百了的乾脆爽利,還是感嘆她心如死灰的絕望悲慟了,走得這般無牽無掛,秀姨若是知曉她一心一意服侍的小姐臨死前壓根沒想過她,會不會咬著被角哭啊?

好吧,不管原主想不想,她都做自己該做的,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找自己的爺爺!

她來到這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三件事,變強要自由,然後找爺爺!

確切地說是兩件,變強與自由是前因後果的一件事,現如今,變強已有一定成效,賣身契趙無眠會幫忙解決,小迷驚喜地發現,不過幾年時間,她原先認為遙遙無期的事情已經十拿九穩,勝利在望了!

唯獨找爺爺這件事,是要看機緣與運氣的……岫之迷的店要開得更多些,小飛馬的傳播還可以更遠些,她不動聲色地惦量著,不能大張旗鼓地尋找,潤物無聲需要更多的人手與力量,趙無眠會是很好的借力……

白若飛的事情卻可以加快程序,針對九陽城祁府的調查也可以更深入些,祁連衡是老狐狸,祁國瑜卻還稚嫩,再者,即便是老狐狸,時間久了,也會鬆懈掉以輕心的,尤其是如他那般能力不高野心貪慾卻不小的人,若是做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卻囿於保密活命原則不能與人分享,定然是如梗在喉,日夜不寧,做了大事卻不能人前顯擺只能獨自吞嚥回味,錦衣夜行是多麼的痛苦難言!

一個人獨自守著天大的風頭,憋久了就會如同漚糞,越捂越想發散出去,特別是外界一切安穩,洩露一兩分也不會有危險,對祁連衡而言,若白若飛的失聯真有他的一份功勞,算計了一位大符師,窮其一生都不會再有如此驚天“成就”,他的嘴巴再嚴也會有想漏風的時候!

趙無眠的謝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