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眠一派淡然,“是與不是又如何?明家主膽子也太小了點……”
有所謀又如何?
最多是贏了冠軍得了獎品,與明家與齊國公府並未算是有損失,原本你那獎品列出來也是讓人拿的,所區別無非是誰拿到了而已。
至於其他的,總得他贏了之後再出招才知道,左右不過是為名或為利,至少目前來看,對方光明正大。
“……這新報名的也是位八階?”
倒是又出來一位高階符師令他好奇,會是小迷的那位前輩嗎?
“是,也不知怎麼突然又來了一位……”
明家主覺得自己著實是倒黴,高階賽一下子多出好幾位八階符師,看似是前所未有的風光,實際卻令局面愈發不可控了,要知道參加明河谷的硃砂鑑賞會的以高階符士與低中階符師為主,往年何曾有過這麼多高階符師?
即便是有,也多愛惜羽毛,不願下場。最多是客串一下裁判嘉賓。
實際上這種比賽並不需要裁判,有元氣堂出品的靈符品階鑑定,基本就夠了,同等階同品質情況下,以時間短者為優,若還分不出,則加上年齡大小,總之,自有一套能判定出高低名次的程式來。
來吧,來得愈多愈好!反正已經可能留不住了,那能讓場面更好看,能開創歷屆符賽高階符師參與之最也行,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總之,能有利於明家將功折罪就好。
小迷並未出會場,出去了還得再用票進來,現買是沒有的,她又不想用手裡那張元氣堂的貴賓票,只是在外面轉了幾圈,找了間休息室,先設了個幻陣,又布了結界,確定沒有人可以識破後,才又給自己換了個形象,這次是個與自己本尊年齡相仿的姑娘,又將自己原來的婦人形象用了替身符,讓其先離開休息室,直接出了會場,然後才戴著面具施施然走了出去。
再回到報名處,有管事人員立即迎上來,要將她引領到賽室。
所謂當眾繪符,當然不是真正的面對面現場繪製。雖然能來參賽,就意味著符師不介意當眾展示自己的制符手法,但對於環境還是有要求的,至少要安靜,不能太嘈雜,而會場很大,即使眾人都有意識地屏息悄聲細語,也難保會有聲音,所以符賽是在專門準備的賽室裡進行,影像同時傳輸到場上。
觀眾能看清符師繪製的全過程,符師卻聽不到場上的聲音。
賽室並不是一人一間的,而是同等級的在同一個房間舉行,小迷來得晚,她進去時,其他參賽符師已經到了,一共五人,都已各自就坐。
見小迷進來,都不約而同地向他看來,可能是沒想到比賽即將開始,還有人參賽。
“你是明家臨時抓派來救火的?”
青衣人小迷掃了一眼,竟然不管不顧地問了起來。
太沒禮貌了!小迷眼神都吝於給他一個,直接在管事人員的引導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喲,跟你說話呢……”
青衣人知道屋裡其他四個都是明家的,也事先都打探了解過情況,以他的能力,確保能贏。但沒想到這個檔口上卻又突然出現了一張生面孔!
他盯著小迷,試圖要從她渾身上下包裹著的黑袍裡看出點什麼來,卻發現一無所獲,頂著那張面具與寬大無比的黑袍,他竟連男婦老幼都看不出來,更遑論修為深淺了!
小迷卻不理他,事實上小迷不打算開口理任何人,不單是他。
反正高階符師有的是高冷的,她就是端著,任何人都不理又怎麼樣?素無交情,憑什麼要搭理你?
獨來獨往,不發一言,一舉奪冠,攜珍寶而去,這才是符合高手的人設嘛!
青衣人見小迷不理他,待要起身離席,卻發現室內虛空微光一閃,出現了符賽的繪符要求等——這表明符賽馬上開始,隨後就會出現制符要求。
小迷見符紙必須用提供的,而符筆卻無限定,慢悠悠掏出自己用慣的筆,待螢幕顯示可以開始後,立刻拿過符紙,三下五除二繪完,然後起身將靈符拿去測評等級。
在旁人眼裡,她的態度實在有點應付了事,像是隻隨隨便便在符紙上照葫蘆畫了個瓢,動作雖然是很熟練,行雲流水般的流敞,但整個人裹在黑布裡,著實沒有太多美感可言。
手都不曾全部露出,至始自終,只看到三根捏著符筆的偏黑黃的指尖。符圖雖是一筆繪完的,的確是一氣呵成,不帶絲毫凝滯,亦不見半分吃力,只是運筆軟而無力,沒有半分靈力,最後收筆時又來得太過迅速,偏巧袖子還微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