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秀姨的提醒,小迷翻了翻白眼,她看起來就那麼沒情商?這種事還會實話實說,不知道找個理由的?
無論是避嫌還是不想看白眼這樣的理由都不能擺桌面上說,要沒有明三小姐,她這樣說還能算是半真半假開玩笑,有她在,小迷再這樣說,很容易令人想到拈酸呷醋上。
趙無眠那廝,慣用開玩笑,若是他戲謔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讓小迷不要理會,安心住著呢?或是他回頭去叱責了別院裡的下人,再惹得嬌滴滴的小姑娘來賠禮道歉,小迷腦補一下種種可能,就覺得頭大。
她可沒空跟任何人上演宅斗的閒情逸志!
更何況,若真是有人來撬她的牆角,她自然不可能望風而逃不戰自敗,但,趙無眠不歸她所有,目測還不值得她擼袖子幹一場的!
“我知道了,理由現成的,就說前輩有命,住這裡人多嘴雜不方便!”
咱不是有個萬能好使的前輩嘛!何時何地任何事情,都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的!而且百試不爽,趙無眠絕對不可能為這點小事逆了他敬佩無比的前輩高人。
“這樣最好。”
秀姨點頭,“我現在就出去看看挑個合適的客棧。”
明河谷硃砂會來的人多,好的客棧都住滿了。
“若是沒合適的客棧直接賃個院子住,只要不拘花錢,總得找得到。”
她們在明河谷呆不了幾天,沒必要買房置業,岫之迷暫時也沒有發展到這裡。
“行,不用太麻煩,沒有合適的你就找元氣堂,他們應該有招待的地方。”
小迷叮囑秀姨,有元氣堂的客卿身份牌,住的地方是沒問題,小迷現在也不懼人查。
秀姨應下,與小迷同時出了院門,秀姨出門找住的地方,小迷去了趙無眠的處所,一路收穫暗中白眼無數。
趙無眠住在居中的主院,與小迷住的院子隔了小半個院子。
當時住進來時,趙無眠想與小迷住在同一個院子,但見她神情不快,擔心自己這樣決定會愈發引起她的反感,於是聽從了管家的建議,將她安置在西次院,那邊景色甚美,只是距主院隔了小半個湖面。
當然,這小半個湖面的距離對於趙無眠來說,幾乎是與平地無異,他沒有距離的概念,也沒有意識到小迷過來不方便的問題,因為一直以來,都是趙無眠去找小迷,從來沒有小迷主動找趙無眠的情況,所以,他想當然的忽略了這個對於小迷而言,有些過遠的距離。
這裡是明家的別院,處處都是眼線,小迷自然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只好按照普通人的方式,拿腳一步步丈量。
望山跑死馬,隔水繞湖也差不多,看似隔著水,湖那邊就是趙無眠所居的主院,但路卻不是水面直線距離,循著方向,小迷一路七拐八繞,分花拂柳,這一路看著風景,順便看著路遇的下人們那躲躲閃閃又鄙夷輕視的眼神,感覺甚是新鮮,她特麼的兩輩子都沒有過被人指指點點,夾道拋衛生球的體驗!
繞了好半天,終於到了主院,門前守著的下人是別院原先的人,攔著不讓進,道是趙世子不在,沒法給通稟,而且未經世子允許,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
特麼的她又成了閒雜人等了!
小迷看著守門子的下人那睥睨輕蔑的眼神,氣得哭笑不得,算了,雖然他是赤裸裸地假公濟私,但看在他是打著恪盡職守的旗號,就勉強成全了吧,畢竟人家的理由冠冕堂皇。
看樣子如果讓他給趙無眠留話,也是不會給傳的,於是退而求其次讓他去叫趙無眠的隨從。
“……廣發大人?他也不在,跟世子出去了!”
守門的下人一口回絕,拿著雞毛當令箭,半點不通融,“其他人?大人們的行蹤我一個小小看門子的著實不知,也不能打聽。不是不給通傳,實在是您要找的人都不在!”
邊說邊斜睨小迷,明明滿眼的鄙夷與不耐煩,嘴上卻說得客氣,“世子真不在,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喲,您別硬闖啊,世子所居,未經允許擅入者,格殺勿論……您是貴客,若硬闖出了意外,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已將自己洗摘清楚。
小迷暗自嗤笑,特麼的也太會做戲了吧?什麼叫別硬闖?她站在原地沒動,何來的硬闖之說?
還硬闖出意外,這典型的欲蓋彌彰賊喊捉賊,想坑她?
特麼的腦子都有坑兒吧?她不就借住了兩天,都將她當成撬牆角的了?明家倒是會調教人,下人個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