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避重就輕,空口許諾,不是隻有他懂。
“滋事體大,總得要好好想想,與秀姨商量一番再做定奪,總之,世子的誠意我是知曉了。今天就不留您了,改天再請您小敘。”
說完不待趙無眠反應,端起了茶杯:“秀姨,送客。”
“世子請吧。”
秀姨正在一旁著急,聽此言忙站起身來對趙無眠做出送客的姿勢。
“也好,今日就不叨擾了。”
趙無眠無視急於送客的主僕二人,慢悠悠地起身,慢條斯理地撣了撣並不存在褶皺的衣袖:“聽說小迷近來喜歡看書,我那正好有幾本可讀的,明日讓人送過來。”
……
送走了趙無眠,秀姨服侍小迷用完晚飯,待收拾完一切,夜靜屋寂,四下無人,秀姨才對小迷道:“……小姐,祁府不懷好意,齊國公府未必就有善意,不然,我們再等等看?”
依附齊國公府,無異於飲鴆止渴驅虎吞狼,祁府所謀的,亦是齊國公府之所欲。棄祁府而就齊國公府,在秀姨看來,不是好的選擇。
小迷心中一沉,秀姨對趙無眠所述的現狀並無反駁之意,可見外界對她所具血脈的覬覦是真的。
“秀姨,當年父親只留了你和白靈兩個嗎?”
按秀姨所說,父親與祁連衡只是泛泛之交,若將獨女暫留他的府中,難道不應該留幾個人手保護嗎?
以白靈的年紀,當年多是充當她玩伴的,秀姨或許是修者,但只她一個,父親應當不會如此信任祁府。
“有其他人。”
秀姨嘆了口氣,“當年除了我和白靈,主人留了十人,六名護衛,還有兩人與我一起照料小姐的起居。”
“那他們現在?”
都不在祁府,還是出了意外?
她醒來後只見到秀姨與白靈兩個,其他人呢?
如果是父親留給她的護衛,想來絕非泛泛之輩。她現在需要時間,需要人手,忠心耿耿的幫手。
秀姨面色複雜,有哀傷有後悔,“都不在了。”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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