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假。
小迷笑了笑,坦然道:“禮不可廢。”
不稱三少爺還能叫瑜哥哥?她可張不開嘴叫不出來。
“呵!”
祁國瑜嘴角扯出一抹輕諷的笑意:“你與我何時講過這些虛禮?”
現在想起禮不可廢了,不覺得太晚了?大半夜你往我院子裡闖的時候,怎不想著男女有別,禮不可廢?
“小迷以前不懂事,給三少爺添麻煩了。”
白小迷趁機將話題挑明:“三少爺畢竟不是我的親兄長,以後不會了。”
“……!”
祁國瑜眉宇間閃過驚愕,她這是什麼意思?
“禮物我收下,三少爺有心了,多謝。”
白小迷不理會他的反應,繼續闡明立場:“午飯就不必一起用了,男女有別,如今不比以往,應該避嫌的,三少爺請回吧。”
“小迷,你,你是在怪我?”
她的反應與想像中完全不同,面前的白小迷陌生地令祁國瑜發懵,若不是眼前人臉上那塊標誌性的胎記仍在,他都要懷疑醜八怪被人掉包了。
“你是因為訂親之事生我氣了?那是父母之命,我事先並不知情……”
他事先自然是知情的,既然是既成事實,為了哄她,怎麼合適怎麼說。
“我沒怪你,也沒生氣。”
小迷神色自然,心平氣和:“我與你往日雖然投契,實屬兄妹之誼,並未有私情。你要成家立業,我自當是送出祝福的,不管你與苗家小姐是兩情相悅還是父母之命,總之我們應該避嫌的。這對你我都好,對苗小姐也是一種尊重。”
“小迷……”
不對!她居然顛倒黑白將二人間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要哄著她讓她繼續死心塌地,不能冷了心。
祁國瑜知道不論她是負氣而言還是真的心灰意冷,自己都要儘快使之歸於原位,恢復她的念想。
但他習慣於被哄著,被動地接受,面前一反常態口惹懸河的白小迷,陌生地令他抓不住節奏,愈急反倒愈張口結舌,有心低頭,卻不肯拋了架子做低伏小。
“你想岔了!”
他粗暴地截斷了小迷的話:“我心裡如何想的,你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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