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白小迷驚訝又茫然,是她幻聽了嗎?
“祁三少爺來了……”
秀姨的神情複雜莫明,您沒聽錯,的確是祁三少爺前來拜訪。說起來這還是祁三少爺頭回來這裡,平時不用他來,都是小姐過去找人家。
乍一聽聞是他來給小姐送禮物,秀姨大吃一驚,這破天荒頭一遭登門,他想做什麼?
好不容易小姐因為他訂親之事死了心,被他鬧這一出,可別死灰又復燃了!
秀姨對小迷近來的表現滿意得不得了,生怕祁國瑜一來把這一切都攪和了,有心不給他稟報找個藉口將他打發了,又擔心白小迷知道後與自己翻臉,這位在小姐心裡的份量非同一般,雖她口口聲聲道是放下了,人非草木,怎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秀姨不知道現在的小姐已然換了芯子,對祁國瑜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她所謂的放下是真的放下,並非口是心非,強裝歡顏,內心崩潰流淚。
“他來幹什麼?”
小迷擰眉,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祁三少爺好象從未紆尊降貴主動來找過她吧?都是她一廂情願地去巴著人家,分不出真情假意,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祁三是什麼意思?
以往總端著一副高畫質冷淡,原主看不出他有沒有心,小迷卻能看出他眼裡並無情意,如今都與苗家小姐訂親了,又跑這裡來幹什麼?
“給您送禮物。”
秀姨也覺得意外,祁三少爺的確每次外出都會給小姐禮物,但那禮物不是他給的,是小姐硬跟人家討要的,還沒有哪一次是祁三主動送的,更何況是登門來送。
“就說我不舒服,睡下了。”
小迷懶得與他周旋,況且原主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太久,若他有心觀察,自己定會露出破綻,她可不想為無關緊要的人去編造謊言。
睡下了?
秀姨一愣,“您不見他?”
三少爺主動登門送禮物,小姐居然不見?這是欲擒故縱,還是真鐵了心的要一刀兩斷?
“沒必要見面。”
小迷拒絕地徹底,甚至還故意點撥秀姨:“他以前沒來過吧?更沒特意過來送禮物,現在訂親了卻來了,是何意思?”
秀姨微怔,對呀,原來祁三少爺對小姐一直是冷淡淡的,不好不壞不遠不近,似乎故意拿捏著尺度,小姐遠了,他就會表示地親近些,小姐近了,他就又副冷清模樣,忽遠忽近忽親忽疏。
小姐總是堅信瑜哥哥待她是不同的,這些年,祁三身邊的女孩子,除了祁家的姐姐妹妹們外,的確只有小姐一個,但真論起來,他待小姐並未有不同。
以往他都不曾踏足這裡,如今訂親應該避嫌的,他反而主動上門送禮物,是心懷坦蕩還是故意藕斷絲連?
秀姨想起前一兩天無意中聽到的那段話,心頭浮現出警惕,她雖不相信祁府敢在現在對小姐如何使下作手段,但遠著祁國瑜,總歸是沒錯的。
想到這裡她倒是覺得小迷不見再正確不過,遂轉身下樓,委婉道自家小姐睡下了,不方便見客,禮物她代收了,多謝三少爺費心。
“睡下了?”
祁國瑜面無表情,心中不由惱羞成怒,不識抬舉的醜八怪!居然真敢拿喬!給臉不要臉!
他人都親自來了,她居然還敢使臉子,拒而不見!真拿自己當人物了!
從未在白小迷這裡受過此等待遇的祁三少險些甩袖而去,想到母親的話,硬壓下心頭怒火,擰眉道:“怎的這個時辰睡了?可是身體不適?用了午膳沒有?”
睡了?
一聽就是藉口!
還是個蹩腳的藉口!馬上就到了午膳時間,不可能將才入睡,若是早睡下了,這時也該起了。
“午膳不急。等小姐睡醒了再用不遲。”
秀姨順著話題裝下去。
“那可不成,小迷身子弱,聽說前些日子還病了一場,不按時用餐不利於健康,秀姨不該縱著她。”
祁國瑜語氣溫和,溫文爾雅:“這樣吧,秀姨將小迷喚醒,我讓人將午膳送過來,陪她一起用餐。”
“不勞煩三少爺……”
秀姨站著沒動。
“不勞煩,”
祁國瑜溫和卻無禮地打斷她的話,語氣頗為堅決:“昨日接風宴她沒去,中午這餐權當是小迷為我接風了,你只管去叫她就好。”
因著祁國瑜在白小迷心目中至高無上的重要性,以往她沒少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