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危險!
小迷準確地抓住了趙無眠話中的意思,修為高能看出來的看不上這點碎東西,修為低看上的,看不出這是好東西!
如此小迷就放心了,好東西她還是喜歡的,而且這白羽木她以前不知道的,只在書上見過,從未不曾見過實物。
據說加入這種樹木打造的飛行法器,比沒有這種材料的同階法器,飛行速度會提升至少五倍!
五倍是什麼概念?
別人飛一百米,你已經飛五百米!
五倍只是基數,若是鍛造師的水平高,能發揮出白羽木的功效,六七倍也是有的!
首次見到傳說中的神物,小迷禁不住好奇之心,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心中暗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木頭長得也太有欺騙性了,居然看上象玉,拿起來輕得象羽毛,更令人驚歎的是,硬似金剛石!
有白羽木的飛行法器之所以貴重,一是材料本身難得,二是不易煉製,它的硬度太高,很難煉化。
把玩了一會兒,小迷戀戀不捨地將簪子遞迴給趙無眠:“東西雖好,非我能用,世子還是留著另送他人吧。”
雖然趙無眠說沒危險,萬一呢?東西再好,得有命使,別為了一根簪子送了性命,那多冤啊!
趙無眠瞅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順手接了過去,“過去,坐那兒。”
他指了指窗邊妝臺前的凳子。
“幹嘛?”
小迷不解,她在這裡坐得好端端地,挪地兒做什麼?
“讓你去就去,小迷乖。”
乖你個頭啊,這副寶寶聽話有糖吃的口吻真是令人沒辦法,要不要講得這麼蕩氣迴腸繞樑三尺啊?
小迷瞪了瞪眼,還是順從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到他指定的位置坐下。
這張臨窗的桌子,原本是妝臺,窗外種著幾叢玉簪並一架蔦蘿,八月正當花季,白如雪,紅勝火,小迷既喜玉簪花白簇簇,又喜滿架如紅五角星的蔦蘿花,遂將此處也改做了臨時的書桌,擺著幾本她近來在讀的書與紙筆。
反正她原本就鮮少有對鏡理妝貼花黃的時候,無非是洗把臉抹點面脂,一頭秀髮,秀姨有空就是她給梳髮髮髻,若秀姨正忙,小迷就自己隨手扎個包子或簡單頭繩一系算完事,若不是秀姨總提醒她披頭散髮不雅觀,小迷其實最喜歡披散著頭髮,既輕鬆又自在。
“坐這裡幹嘛?”
小迷小聲嘟囔著,這邊只有一個座位,換到這邊,她還得側過身子隔著半個屋子與趙無眠講話,音量自然挺提高。
“小孩話真多。”
趙無眠輕嗤了聲,故作不耐煩地拿扇柄敲了她肩頭一下,“轉身,坐好。”
搞什麼?
小迷側轉身坐正,視線正對著窗外紅灩灩的蔦蘿,玉簪花那識別性很強的香氣悄無聲息地沁入肺腑。
“你看……”
一句邀他看花的話剛吐出兩字,驀然頭上一輕,原本的束髮絲帶被拆,綰著的青絲瞬間披散開來,秀髮如雲,滑膩柔軟,乖順地散在頸間,愈發顯得發黑膚白。
“你!”
小迷怒,剛要轉頭責問。
“別動。”
趙無眠的大手固定住小迷的脖頸,手上出現一把精緻的玉梳,梳齒順著小迷烏黑油亮的秀髮梳下,一邊梳,一邊略帶嫌棄地數落道:“今天這樣的日子,好歹把頭髮梳得光順些像個樣子,秀姨就任由你這般毛髮凌亂的邋遢著?還有沒有女孩子家該有的樣兒了?”
暈!
這位還教訓上了!
小迷眼前飄過三道黑線,她怎麼就邋遢了?
之前是沒怎麼好好梳頭,秀姨一早就去廚房給她做長壽麵了,說好了吃完麵後再好好給她梳髮,於是她洗漱完後就隨便抓了抓,簡單的紮起來,誰知道趙無眠會來這麼早又這麼巧?秀姨去廚房這會兒功夫他就來了?
“秀姨等下會幫我梳的,不勞煩世子動手。”
小迷強調般地解釋。
“不勞煩,梳個頭發而已。”
小迷背對著趙無眠看不到他的表情,脖子又被他一隻大手不輕不重地按住了,只聽他聲音裡透著分悅色:“放心,保管梳得讓你滿意。”
……那,行吧……
這位爺的性子,小迷大概也瞭解幾分,這位是被寵壞了的主兒,他要做的事情,不管你是婉拒還是明辭,他都一概不理,隨心所欲率性而為,梳頭髮非原則性的問題,小迷懶得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