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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能吃罰酒

怎麼又慫了?

秀姨你時不時改變立場,這真的好嗎?

小迷暗自嘆息,她當然知道秀姨的心理,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失敗,居然沒有辦法堅定秀姨的信心。

不是秀姨喜歡變來變去,立場不堅定,而是她總會基於尋找對小迷最好的想法,無意識地根據現實情況做出變化,一時支援小迷為脫離齊國公府而努力,一時又覺得依附於齊國公府也不錯,一時覺得小迷應該有婚嫁自由,一時又認為有齊國公府幫忙張羅也挺好……

總之,之所以會忽左忽右,如牆頭草般轉化自如,一切皆源自她自動衡量何種決策對小迷最有利的本能。

她才不在乎什麼叫出爾反爾,哪種決定對自家小姐好,她就偏向哪種。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無論她怎麼改主意,都不會揹著小迷,更不會違背小迷的意願。如果她的意見與自家小姐的相悖,那苦心勸諫,若未果,就聽小姐的。

小姐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小姐指哪裡她就打哪裡——秀姨的想法從來就這麼簡單粗暴。

“……小姐,不是秀姨對你沒信心!”

見小迷聽了自己的提議沉默不語,秀姨急了,擔心她多想,急忙補救解釋:“而是時間不夠吶,趙無眠那人又太狡猾,將咱們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卻一聲不吭,保不準在什麼時候就猝不及防來一下,這樣的人,不宜得罪啊。”

況且還有協議在呢,用過誠信符的協議,如果一方不同意,想改也改不了啊。

到時,若惹怒了齊國公府與趙世子,以為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辦?

她是無所謂,關鍵是小姐,偌大一個齊國公府,底蘊深厚,實力莫測,怎麼對付?

如果他們見軟得不行,改為硬的呢?

其實,她覺得驚風少爺可以,配小姐也勉強……

又來了!

小迷撫額,對於秀姨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提的舊話,小迷現在只管淡定地聽著,不予評論——早知她對趙驚風如此執著,當初就不應該將真相告訴她!

“……元氣堂如何的,全是道聽途說,趙無眠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打了十年交道了。”

對於元氣堂的那個符師獎勵計劃,秀姨持完全懷疑態度,在她心裡,元氣堂比趙無眠危險多了,不說別的,單說元氣堂若知道小姐沒覺醒卻能制符,還不直接將她當成怪物關起來研究了?

更別說若知道她是安香白氏的人,身具白虹血脈……所以,綜合考慮,齊國公府還是相對好的。

如祁府那等卑鄙無恥妄想無名無份白佔小姐的,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得逞,但以趙無眠為代表的齊國公府,自始至終都還算是尊重的,不曾使過陰私手段。

望著患得患失左右衡量的秀姨,小迷心裡也頗不是滋味,任誰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建築地基的雛形,結果被告知這皆是來自別人的恩賜,根本不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想想就夠打擊人的!

難道自己這一年多,幾乎是白費功夫了?

心中難免沮喪,鬧了半天,自己就是個笑話?

這太不讓人活了!

素來淡定的小迷生出幾分浮躁,如今的處境真不令人歡喜,仿若陷身溫柔的泥沼中,不怪秀姨意志不堅定,鬥志不強,連她偶爾都會有種自己太過矯情的錯覺。

若是齊國公府與趙無眠逼迫於她,對她使各種手段,各種虐待,雙方勢同水火,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若不反抗就是引頸受戮,為自保激烈還擊都是應當的,至少也算是英勇抗爭,不苟且偷生。

但齊國公府沒有。

非但沒有,還將她視若上賓,錦衣玉食,一應用物,無不與國公府主子相同,沒有半點強迫,亦不曾有惡言惡語,對她的各種要求各種追加條款,雖不盡贊同,卻均應允,對方將她如公主般供養著,目的只是為了她能遵守協議,遵守她自願簽訂的協議——如此看來,倒是她居心不良,一個勁兒地奔跑在背信棄義的道路上……

作死而頑冥不靈?

矯情的“賤人”?

不自由毋寧死,只是想要一點自由,咋這樣難呢?

小迷嘆氣再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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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二龍山,過了二龍山,就是大元城。”

趙無眠指點著窗外雲霧裡時隱時現的遠山,對小迷解釋著。

“哦。”

小迷微眯起雙眸,眺望著雲層裡隱隱綽綽的山脈,從飛船上俯瞰,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