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小迷剛坐下,頭頂的空中突兀地冒出一股水,兜頭澆下來,冰冷刺骨。
這是一階下品不完整的水龍符。
幾乎不用想她都能判斷出來,這是第幾次了?
四次還是五次了?
自從第一天旁聽就鬧出不愉快後,小迷簡直成了眾矢之的,說過街老鼠亦不為過,雖不至於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也相去不遠。
整個三班,就沒一個看她順眼的,確切地說,要麼是不順眼,要麼是眼裡沒她,如張漢蘭這幫小女生,恨不得她馬上消失,永遠不要出現;
如因她遭到嗤笑的呂非關等人,自然也不希望這個“罪魁禍首”繼續在眼前晃悠;
剩下的,有以取笑欺凌為樂趣的,亦有自恃修者身份,眼裡無凡人的,總之,身為一個旁聽生,在修者學員中被排擠蔑視是正常的,白小迷只是更倒黴,被惡意排斥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時值春末,氣溫雖然不低,但被冰水溼身的感覺也甚是不妙,小迷被澆了個落湯雞,溼衣服沾在身上,凍得臉白唇青,全身不自禁地微微打著冷顫。
真是夠了!
這幫小混蛋,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上癮了?這才幾天?動不動冷不丁兒來點火下場雨椅子變冰塊之類的,小手段層出不窮,各種不入流的符用得倒是蠻歡的!拿她做活體試驗,整得挺開心啊!
白小迷不好惹事,卻也不是怕事的主兒,她二十幾歲的心理年齡,眼界胸襟不知比這群小屁孩高出多少,本想息事寧人不欲一般計較,但一回兩回一笑而過,三回四回忍了,五回六回接著來,居然沒完沒了了!
無冤無仇,搞惡作劇也沒這種搞法的,這種程度的捉弄對修者無傷大礙,對她這個普通人而言,過份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是誰?”
她一改平時的沉默,冷著臉,目光銳利,環視著教室內神色各異的學員們。
沒人理會,基於她普通人的身份,即便她虎著臉確實有幾分威勢,也被齊齊忽略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居然沒人為此事負責,看來她還是高估了這幫小子。
“撲哧”
有人忍俊不禁,陰陽怪氣地譏笑道:“喲,好大的威風!你誰呀!一個普通垃圾,還在這裡抖氣勢?”
這幾天他們早就摸清了白小迷的底細,壓根就沒什麼來頭,不知靠上學堂裡哪位老師,暫時得了個旁聽的名額,馬上十五了,最多還有三個多月的機會,血脈覺醒愈早天資愈高,象她這樣的,基本已經沒指望。
就算走了狗屎運,在最後期限內覺醒,也不會有太高修為,註定一輩子只能是徘徊在低階之列。
就這麼個垃圾廢物,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裝腔做勢地唬人?
“不說是嗎?”
小迷的神色更些冷咧幾分,她來魚山堂有兩個目的,一是多學習,希望找到解決自己修煉的問題,二是藉此發展人脈,擴大圈子,不論是真正朋友還是因利益走到一起,多認識多瞭解這個世界,總歸不會有錯的。
這兩件事,每件都非常重要,她沒功夫陪孩子玩!
這幫小子的胡作非為嚴重影響了她的正事,既然示弱無為沒效果還讓事態變本加厲,那就強者為尊,打到他們聽話為止!
“仇志康,你沒話要講嗎?”
小迷有意立威,氣場大開,威壓四放,在她如炬目光的注視下,被點了名的仇志康竟莫名生出幾分怯意。
“講,講什麼?”
不覺間氣勢弱了,原本的不以為然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回話稍微頓了頓,隨即他意識到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自己竟然眾多同學的面,被一個普通人給面前低了頭!
意識到這一點,仇志康心中不由羞惱萬分,惡聲惡氣道:“少廢話,小爺跟你說得著嘛!”
“跟我說不著?”
小迷輕哼,“這不入流的半殘符是你的吧?垃圾不能亂扔的道理,你不懂?”
“你!你說誰垃圾?”
少年人哪經得起這種羞辱?仇志康臉漲得通紅,怒火中燒,“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說我的符是垃圾!”
“不是垃圾?這種水平也好意思稱之為符?”
小迷準備拿這個仇志康立威,殺雞儆猴,班上幾乎人人看她不順眼,法不責眾,她雖不與所有人對上,但那樣太麻煩,不如揪著出頭的暴打一頓,其他人再想生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