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衡這個老賊一定有問題!”
秀姨大怒,想到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越發作嘔,就不應該輕易相信了這老賊的那套摘清自己的說辭!
居然任由他在自己面前若無其事地晃盪了十年!簡直是!秀姨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了!
“他值得懷疑。”
小迷認同,至於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暫且不知,但這個人未必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辜倒是一定的了。
小迷不是有主觀偏向的原主,她之前初來時就懷疑過白若飛的出事與祁連衡有關係,但秀姨對此有過解釋,表面上看祁府是完全無辜的,而且不論為何,她們確實在祁府客居了十年,換種說法,祁府收留了她們十年,雖然在錢財方面祁府並未吃虧,但人情有時不能這樣算。
既然秀姨說她們當年查證過,祁連衡是清白的,沒有任何不妥。他雖然提供了一個線索,但這線索是之前白大師一直懸賞的,並不是祁連衡無中生有,主動送上門來的。
提供過類似相關資訊的不止他一個,白大師前去查證的也不止這一次,單這一次出了事,不能遷怒於提供線索的人。
不然,若祁連衡有嫌疑,秀姨她們不可能帶小迷繼續留在祁府,並縱容她與祁三糾纏。
大師失聯之事,已經多年不曾有過線索亦無處可查,沒想到事隔多年,竟機緣巧合被小迷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攝政王府有銀尖雪毫是絕密,知之者甚少,若是趙無眠不說,她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祁國瑜手裡有攝政王府一個管家的畫像,而按常理論之,大夏九陽城祁府與大元攝政王府地理上一東一西分處兩地相隔數萬裡,地位上更是天差地別,沒有交集的可能;
最關鍵的是,當初白若飛是從祁連衡口中知曉與銀尖雪毫有關的資訊前去查探時,出現意外失聯至今,而白若飛失聯的訊息還是祁連衡帶回來的!
看似絕對不會有關係的風馬牛不相及兩方,平素裡任誰也不會將他們扯到一起,表面上看也確實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有銀尖雪毫,若不是機緣巧合她發現了祁三的畫像又跟著趙無眠來了大元,在攝政王府見到了畫像上的人……
彷彿有一根若有若無的線將這一切串連起來,真相雖然依舊模糊未知,但隱藏在海霧中的礁石似乎露出一點點端倪……至少,有一個可查線索的指向。
“可是,攝政王府深不可測……不如,我們回大夏後還是從祁府查起?”
怒火併未燒光秀姨的理智,攝政王府在大元是什麼地位?
不用趙無眠耳提面命她也知道,那不是她們輕易能招惹的,況且銀尖雪毫在攝政王府都屬絕密,估計就連他們自己府上知曉的也沒有幾個,又豈是她們能探查的?
“要不要請趙世子幫忙?”
秀姨很自然地想到了趙無眠,她倆是不行,但趙無眠可以啊,他連人家府上有銀尖雪毫都知道,想來查一個管事也非難為之事。
請趙無眠幫忙?
小迷沉吟不語,告訴他?趙無眠會真心幫助嗎?
“小姐,要不我先去查查那名管事,如果不成再說?”
秀姨明白小迷的擔心,從趙世子的立場考慮,他未必願意改變現狀,雖然他是答應會盡力查詢大師的下落……
但是,“……或者不告訴他具體原由,只請他幫忙查人?”
十年前的舊事,若不是意外,而是有心的算計,那根本不會留下線索,即便是有,肯定早就處理乾淨,哪裡還會留下痕跡?
何況她們在大元城,一無人手二無關係,貿然去查攝政王府的管事,很可能一無所獲反倒打草驚蛇,讓人順藤摸瓜反查到小迷身上。
“我再想想。”
趙無眠那人,狡詐如狐,神鬼莫測,小迷自忖對他的瞭解僅只冰山一角,這件事若告訴他,後果很難想象。
不告知原因卻要借他的力,是不可行的,以趙無眠的性子,她不說他也會想方設法掏出內情,何況即便他不知道有祁府這層關係在,但凡查攝政王府,一定是與白若飛有關。
“秀姨,我答應明天與蒼月蘭趙無眠去元氣堂,有趙無眠在,你明天不用跟著我,出去想辦法打聽下那位管事的情況,不需太刻意,有就有,沒有亦無妨,切莫讓人注意到。小心些,不要留下痕跡。”
千萬別沒打聽到別人的訊息,反被人家盯住了。
“好,我一定注意。”
“還有,你喬裝去趟元氣堂,將這些符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