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蘭,我倒是高看了!”
趙無眠神色平靜,聲音一如往日般溫淡,似乎剛才勃然變色,怒聲叱責的人並不是他。
切!狡猾的老狐狸!
小迷心中暗嗤,脾氣也如六月驚雷,來得快,去得更快!也不怕將自己憋壞了!
“居然如此下作不堪!說吧,你的目的。”
“人家的目的呀,”
蒼月蘭嬌笑,將身體向趙無眠的腿貼了過去:“趙郎是明知故問嘛,人家想要什麼,趙郎不是一直都知曉的?”
“蒼月蘭,你貴為郡主,又深得攝政王寵愛,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何偏要執著於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呢?”
趙無眠溫淡的語氣中透著股憐憫與友善,仿若好友間的推心置腹:“你是聰明人,如此行為,與公與私,全然沒有好處,何必為難自己呢?”
“還不是世子你冷血無情,非拒人家與千里之外?你若早早許了人家,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人家哪裡還需要花費這些心思?”
蒼郡主嬌嗔著,幽怨嫵媚的眼神黏在趙無眠身上,柔若無骨的身子也緊貼到了他的腳上:“如今這情形,明明可以皆大歡喜,哪裡來的是為難呢?”
噫?
小迷眼著著蒼月蘭整個上半身已經貼在趙無眠的小腿上,緊密貼合不留距離,不由有點小懵,看起來怎麼有些不對勁呢?
趙無眠平素躲蒼月蘭甚緊,從不與她有任何肢體接觸,眼下為何一動不動任她作為,而不加以阻止?或者躲開?
小迷恍然意識到從趙無眠發出怒喝引起她關注時,他就端坐得筆直,不曾挪動過分毫,對蒼月蘭的親近,視若不見,只聞言語相談,就連他擱於膝上緊握成拳的雙手,都不曾動過位置。
他被蒼月蘭制住了?
不會吧?
小迷否定著自己的這種猜測,完全不可能啊,她曾問過趙無眠本人也問過秀姨,蒼月蘭的修為差趙無眠許多,根本不可能制服他,這也是蒼月蘭無法硬來的原因之一。
“好,誠如郡主所言,是我的不識風情,不過,這本是你我二人的事,為難也好,不為難也罷,與旁人無關。”
小迷在趙無眠一慣清雅的聲音裡聽出來一絲無可奈何含著寵溺的息事寧人,怪哉!他那種性子,若遭了暗算,豈能忍氣吞聲?除非是他自願的。
“我倆的事,何必牽扯他人?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你把解藥給小迷,讓人帶她出去。”
趙無眠瀲灩的桃花眸中閃著柔柔的微光,垂眸專注地看著貼在自己腿上的蒼月蘭,嗓音比平時低沉了兩分,愈發溫潤,好聽得令人心慌意亂手腳發軟:“莫非你還要留她在這裡觀摩?……嗯?”
觀摩?什麼意思?
原本想看好戲的小迷心頭一怔,什麼解藥?她中毒了?蒼月蘭給她下毒了?
不可能呀!
她完全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呀,好得不能再好了!
“人家沒想留她在場的,不過,”
蒼月蘭話風一轉:“人是可以帶出去,解藥暫時還不能給。人家為了今天此刻,著實費了不少的心力,不想功虧一簣。人家若是把解藥給了她,趙郎翻臉不認賬,寧肯拼著自己受傷,也不願與人家玉成好事,那人家豈不是雞飛蛋打一無所獲,還得罪了趙郎?”
“郡主,”
趙無眠的聲音又低了兩分,仿若情人間的喃喃低語:“你很好很美,你的心思我都知曉的,只是我既不能許你終身之約,又怎麼能輕謾唐突於你?噓!我知道,你聽我說,大元與大夏風俗不同,我既是大夏男子,自當是按大夏規矩行事,如你這般的明珠美人,我豈能視若煙花女子求一夜露水姻緣?你怎麼能不明白呢?”
“罷了,入鄉隨俗,你要如何便如何,依你就是。”
低低啞啞的清潤嗓音透著濃濃的寵溺與無可奈何,似乎放棄了某種堅持:“你給小迷服下解藥,送她去別的房間,佳人有命,我遵從就是。”
……?
小迷一頭霧,聽來聽去就是趙無眠為了她向蒼月蘭求解藥不惜要出賣男色,換言之,蒼月蘭拿她逼趙無眠就範,可問題是:
他們哪隻眼睛看出她中毒了?
“呵呵!”
蒼月蘭整個人都趴在了趙無眠的腿上,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雪丘就在趙無眠的腿間洶湧澎湃,顫微微彈跳著……
趙無眠的拳握得更緊了,手背指結髮白,額頭青筋畢露,長長的睫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