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子,就著茶水一邊吃一邊聽茶樓裡的人閒聊。
當聽到州城縣鎮往來同路皆設關卡嚴查時,喬墨心情輕鬆了很多,外人以為是抓某地滅門慘案的窮兇極惡的兇犯,他卻知道這只是對外說辭,實則是衝著司徒煊去的。
他身上沒有身份文牒,連小鎮都出不了,怎麼辦?
當灌第三碗茶水時忽然想起“禹縣”這個地方有點兒耳熟,似乎誰提過,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好像林家有個做官的人就在禹縣做縣令。壓住興奮的心情,先和茶鋪的老闆打聽縣令名諱,得知縣令確實叫林清,頓時有了想法。
喬墨直接去了鎮子外設立關卡的地方,說自己的是林縣令族弟,名林正。又說前來探親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東西都丟了,也沒了身份文碟,但林縣令可以為自己作保。
在此處當值的是縣裡的衙役,見他是個小哥兒就少了幾分懷疑,又問了些基本情況都對得上,於是便有人帶著他去縣衙。
林清最近正忙著配合朝廷下發的公文嚴查過路商客,忽然聽說自己族弟找了來,不禁疑惑。再聽名字是林正,不覺心中一動,忙命將人請進來。
林清到底是做官的,對於族中這個弟弟的現狀是知道的,林正已然受封官職去了晉城,怎麼可能到禹縣來?會冒充林正,又對其情況如此瞭解,還要面見自己……林清腦子裡已經閃過很多種猜測。若是他知道喬墨被擄的話,或許就猜出來了,但因齊韞的關係,朝廷在下發文書時只說司徒煊挾帶了人質,其乃世家貴子不得傷害,也是為喬墨名譽的緣故。
等到喬墨一進來,摘了斗笠,林清便一愣。
“你是……”
“我叫喬墨,是林正夫郎。”
“你、你不是在京城嗎?”林清腦子裡似乎閃過了什麼,但沒抓住。
“能勞煩族兄替我送封信去京城的齊府嗎?”喬墨一路也向衙役打聽了,知道自己被劫持並未完全公開,所以就避過對方提問。至於是否猜出來了,那也無所謂。
林清見狀便識趣的不再多問,取來紙筆,等喬墨將信寫好之後,立刻喚來得力之人,用快馬將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喬墨想到自己順河而游來到禹縣,一個晚上也走不了多遠,司徒煊生死不知,莫不如趁此機會將人抓住,否則他終究是提心吊膽。
等著林清吩咐人給他收拾了客房回來,喬墨才隱晦的說:“聽說如今各個地方都設了關卡嚴查窮兇極惡的罪犯,如今犯罪的人十分狡猾,最喜歡偽裝成商隊。我來時從茶鋪子裡聽人談論,有個叫長松客棧的地方出現過一個商隊,二十人,不論跟著的夥計還是鏢師,個個看著都和常人不同,指不定是哪兒來的賊人。”
他只記得客棧的名字,但客棧具體位置實在不清楚,但林清是縣令,想必會知道。
林清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懂了他話中意思,立刻滿臉肅色,只與他匆匆交代一句便趕緊去召集人手了,另外還得派人快馬去稟報知府,再調兵協助,否則單靠縣裡的衙役捕快根本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林清這個縣令做的還是比較稱職,縣中很多地方都知道,甚至親自去過,這長松客棧在兩縣之間的大路邊上,若非意外,一般人都會抓緊再趕段路到鎮子或縣城歇息。
喬墨來到客房,往床上一趟不多時就睡著了。
如今他身在縣衙,安全多了,只需要等京城來人接。
林清這一忙整整三天沒回來,這是個好訊息,說明的確是發現了那夥人的行蹤。喬墨每天無所事事,腦子裡總會想起那晚將匕首刺入司徒煊胸口的那一幕,似乎到現在還能感覺到對方的血滴落在手上那種溫熱粘稠感,使得他剛剛輕鬆的心情也隨之壓抑。
他是希望司徒煊死掉的,可是對方一死,就表示自己殺了人。
哪怕對方於自己有仇,自己對其有怨有懼,可殺人……他從來沒有殺過人,還是用這種直接又狠絕的方式。
八天之後,齊瑋到了。
“澄哥兒。”齊瑋一貫穩重,因日夜趕路而風塵僕僕滿面倦容,見了面將喬墨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這才鬆了口氣。“父親要料理朝事走不開身,特地讓我來接你。”
“我很好,勞表哥擔心了。”喬墨早就緩了過來,神色很是平靜,只是問道:“人抓到了嗎?”
齊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令隨行的何云何宇守在外面,低聲說道:“抓到了,都是康郡王的心腹,一個沒漏,只是康郡王已死。我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