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阿楠啊,我怎麼捨得傷害他?只是那個莫文軒實在礙眼,若是他肯跟我走,或許我還會好心的留莫文軒一命。他卻說什麼都不肯,莫文軒還膽敢諷刺我,那好啊,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去地底下恩愛吧。”
“你真的……”喬墨一時不知如何問,司徒煊那麼強的佔有慾,時隔十多年都能將自己當做齊楠替身,當年會那麼好心將兩人都殺了死在一塊兒?
司徒煊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驀地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你和阿楠一樣的聰敏。你猜的沒錯,我怎麼會那麼便宜他們,既然不願活著跟我,那就死後一直留在我身邊。”
說著司徒煊望向馬車的一處,在那裡放著一個精緻小巧的三色琉璃梅瓶,一看便是珍品,可司徒煊看去的目光可不是什麼看瓶子的眼神,而是含情脈脈,婉如看著深愛的情人。
喬墨似想到了什麼,渾身一個激靈——齊楠的骨灰?
“有這個瓶子在,他是無法去投胎的,只能日日夜夜陪著我。”司徒煊愛憐的輕撫著琉璃梅瓶,笑的分外溫柔。
喬墨卻是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覺得整個馬車裡陰風陣陣。
古人不像現代流行火葬,在古時候將一個人燒成灰,無疑是讓人死無全屍,無法投胎重新做人,簡直沒有比這更惡毒的。這司徒煊看外表並沒有不正常,可心底卻一直藏著股瘋狂,這樣的人要謀反,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
喬墨對自身的處境有了更深的認知,想要逃脫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齊韞被人匆匆從宮中請回來,得知了喬墨被劫持的訊息。
傳訊息的正是何雲。
何云何宇是當初齊韞為防止當年慘案真兇再次下手特意放在喬墨身邊的,身手和警覺性都很高,這回兩方一對上,兩人立刻覺察出沒有勝算,最重要的便是將訊息傳送出去,否則齊家不知內情,更無法施救。何云何宇常年在一起,很是默契,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意思,於是何宇做掩護讓何雲脫圍逃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韞畢竟是官場中的老狐狸,馬上就想到了司徒煊。
喬墨只是齊家失蹤了十幾年的外甥,本人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唯一算是有恩怨的豐城馬家也敗了。若是齊家的政敵想拿喬墨來出氣或要挾,可能性也不大,何云何宇一共五個人身手可不簡單,哪個政敵會有如此能耐或下如此血本來朝喬墨下手?
況且是劫持,根本沒有絲毫傷害跡象,一出手就拖住何雲等人將喬墨劫走。
整個京城裡,只有曾經的康郡王司徒煊有動機有能力,但司徒煊一直被關押在天牢,直至現在也不曾得到其越獄的訊息。
齊韞為慎重,立刻去找宗人府宗令,要求檢視司徒煊是否還在天牢。宗令起先自然不同意,哪怕齊韞位高權重,可皇帝的命令在,宗令也不敢違抗。直至聽齊韞說了原由,宗令一驚,趕緊帶著齊韞一起去了天牢。
那個最深的牢房裡就關著司徒煊,宗令見人如常往一樣背身坐在破草蓆上,鬆了口氣。
齊韞卻驀地揚聲:“讓他轉過身來。”
“什麼?”宗令一時不解,待反應過來時雖不大相信,卻忍不住心裡打鼓。皇上御駕親征去了晉城,若這天牢裡關押的謀反重犯出了差池,他可怎麼交代?
於是宗令趕緊叫來人,叫牢門開啟。
那坐著的人聽到動靜轉過身,儘管只穿白衣披散著頭髮,哪怕那張臉與司徒煊有五六分相似,終究不是本人。
“你是誰?!司徒煊呢?”宗令滿眼驚駭,一想到此時真正的康郡王已逃了出去,這結果……
齊韞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還算鎮定,但臉色也極為難看。當即與宗令說道:“當務之急是將司徒煊找回來。”
“還請齊太傅指點。”宗令雖說是皇室中人,但要論聖寵與信任仍是比不過齊韞。
“此事不宜張揚,免得人心惶惶,傳到邊關皇帝耳中必惹得龍顏大怒,皆是你我受責是小,影響了邊關戰事才是大罪。司徒煊乃是謀反之人,此事你我不可擅專,如今是太子殿下監國,當稟與太子知道。”哪怕齊韞心急如焚,卻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犯錯。
“是是是,當立刻稟報給太子。”宗令也回過神來,倒不是無視太子什麼的,而是太子不過是個十歲的半大孩子,一般政務都是四位輔政大臣輔佐處理,太子跟著學習,所謂的監國做決策,不過是個形式。
但皇權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