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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早飯後,本來想著趕快去跟閉峰門掌門告辭,可是卻被告知何筒正在修練,要晚飯時才會出來。

那就等唄。

小黑一直睡一直睡,好無聊。

好幾次我都想把他搖醒或是拖出去滾幾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得醒不過來。

如此說來,平心崖眾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居然容忍我一個人在山上睡了十多年,沒有把我拖出去倒掉。

午飯和晚飯是另一個名喚曾影的弟子送來的,跟早上的水平自然是雲泥之別。

唉,嚴莊,我已經開始想念你(做的菜)了。

飯後,曾影對我一揖,「師尊已經修練完畢,可以見您,請隨我來。」

「嚴莊呢?」看不到他還有點不習慣。

他遲疑了一下,說,「師兄和師父在一起,您待會就可以看見。」

跟著曾影穿過走廊,也許因為不太熟悉他的緣故,又或者是他不喜言談的關係,總覺得氣氛很冷,我也找不到什麼話跟他說,他更不主動和我說話。

曾影領我到一扇鐵門之前,開啟來,後面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地道,冷氣颼颼。

「何筒在下面?」我有些猶豫。

曾影取下燭臺,點點頭。

這地下有如迷宮,開始只是一條單道,後來卻左右伸展出無數條岔道。我緊緊跟隨在曾影后面,心裡很清楚,一旦和他分開,我鐵定一輩子都出不去。

不過困在地道里沒吃沒喝的,那一輩子也不會太長就是了。

下知怎麼七拐八彎的,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個大廳。

幃幕之下,隱約可見有一人坐在堂後。

曾影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踏上階梯,邊走邊說「何掌門,我是來告辭的。」

對了,想起一件事情,若是沒有嚴莊,何筒可不能長時間說話的,我要如何和他交流啊。

轉過頭來想問,可是堂下的曾影,竟然已經不見了!

身後是片空蕩蕩的大廳,人呢?

我兩步衝上階梯,伸手一拉幃幕,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是嚴莊!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地半靠在椅子上,一雙溼潤的眼瞳看著我。我連喚了兩聲,才反應過了他定是中了法術。

這是,我飛快地回憶學過的不多的東西,對了,這是地靈捆綁術。對人或魂魄施展百分之百的捆綁術,受術者如地縛靈般無法離開受縛的地點。我長吁一口氣,幸好這個法術好破,只要不接觸到他身體地讓他脫離受縛的地點就行了。

上下看了地形,我繞到椅子後面,飛起一腳踢翻。嚴莊向前撲到在地,大喊一聲,「師父,不要啊!師父師父——」長時間受縛令他的雙腳暫時無法行動,嚴莊完全不理會我,徑自往前爬行著不停地大喊,遠處沉重的一聲關門聲傳來,他陡地怔住,然後像失去一切力量般倒在地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我走過去想扶起他來,觸手虞發現他竟然在發抖,低頭一看,嚴莊的眼淚竟然大滴大滴滾落。

「喂,你怎麼了?」我心慌了,沒怎麼見過人哭啊,更何況是這個做事嚴謹的嚴莊!

他抬頭看看我,眼淚滑落地更快了,嗚咽著幾乎不能成聲,「師父他,師父他,不要我了。」

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那是大好事啊!

幸好趕快咬了下舌頭。把這話給吞了回去。連忙柔聲安慰幾句,「你師父一定不是當真的。他跟你開玩笑呢。就像我吧,我每天都在說要把小黑逐出師門,他從來沒甩過我。你也學習學習他啊。」

嚴莊哽咽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師父,師父從來說一不二,剛才帶你來的就是我師父。」

「什麼!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正常地存在啊!」我吃了一驚。

「師父善於化形,他就是以這個形體把我縛在這裡,既然親自引你,師父定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我們都要死在裡面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呆呆看著他,過了一會才說「不會的,他只是嚇嚇你。你看,你這麼能幹,又會做菜,師父一直很器重你,很疼你的,對不?他不會捨得讓你死在——」

我還沒說完,嚴莊突然兩三下拉開衣襟,除下上衣,我說不出話來,他雪白面板上,一道一道紅色的傷痕從手腕一直到胸骨,凡是衣物能掩蓋的地方,都佈滿各種各樣的勒傷、燙傷、割傷!傷口一直延伸到腰間,可以想見下身是何種情況。

「你看到了麼?你明白了麼?我只是師父的一個小小的男寵而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