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理解。
不過依照我的習慣,無法理解的事情就讓它不理解好了。
第四章
沉浸在可以泡溫泉的歡喜之中,我樂顛顛地住家裡跑,呵呵,要是早知道溫泉這麼近,我早就去了!不過現在也不晚,興致一來,我忍不住開口哼點小曲,古人不就很喜歡白日放歌麼,我試了試,確實很有意思!
突然背後一聲響,「師父,你是不是很討厭收我為弟子?」
我的歌聲嘎然而止。
發話的是身後那塊穿了衣服的石頭,不是典墨是誰。
我連忙收起眉飛色舞的表情,整整師容。
他揚臉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深黑臉上的金色花紋似乎在遊動一般,我眨眨眼,又不動了。「師父,你討厭收弟子還是討厭收我為弟子?」
我很想回答二者都討厭,話到嘴邊才改了口,「我討厭收弟子,但不討厭收你為弟子。」因為有你才有溫泉嘛,這句話還是不說了。我努力對他笑笑,但是想要笑得不白痴很難,不信你自己找塊石頭對它笑來試試。
他沒說話,可我知道他一定很滿意我的回答,因為我又看到了那兩排白森森的牙。
「既然不是,那你幹什麼從剛才起怒吼不斷,搞得這條路雞飛狗跳人煙杳杳。」
他指指周圍,我這才發現平日裡這條小路上穿梭而行的狐狸呀穿山甲呀蛇呀雞呀都沒了。不過,他這是在批評我的歌喉麼?
典墨瞥了眼路邊小溪,「居然連魚都聞風而逃了!師父,你這要是在城裡,算不算是噪音擾民呀?」
我的臉色不太好,怎麼能被一個弟子,一個小輩給說得啞口無言呢,好歹我也在平心崖混了這麼久,「你、你怎知道這不是因為你長得太醜才把動物嚇跑了的?要是在城裡,你多少也算是個視覺汙染吧。」
典墨一點沒被我打擊到,反而伸手拉開衣襟,一顆毛茸茸的松鼠頭露了出來,「師父,證據在這裡,剛才有隻松鼠逃脫不及,躲進我懷裡避難來了。」
我垂頭喪氣地踱著步子往房子那邊走,難得這麼好的心情就給壞了,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敗家子惹禍精喪門星!
「師父,你真生氣了?」典墨走在我身後,輕輕扯扯我的衣袖,「師父?」
我摔開他的手,哼,師父的威儀還在,好吧,不理你,讓你多哀求幾聲,多少也算是揚揚師威。
我還在想著,身後的聲音沒了,接著腳步聲一溜煙遠去。
他走了!?
這叫什麼弟子!
為師不理你的時候,不是應該跑前跑後賠笑賠哭地懇求原諒嗎?我恨恨地停住腳步,這個典墨,要道歉有點誠意好不好,這麼快就放棄了。
算了!弟子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他。
我突然覺得我的初衷錯了,這樣的弟子,就算長大了,有可能給我做家務嗎?
有點鬱悶的我繼續向前走,唉,這才是第一天啊。收徒的時候忘了問,不知道師父要給弟子負責任到什麼時候為止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會吧,終身制多麼不科學啊!
這一定是某個老爸為了逃避責任說出來的話。
我胡思亂想著又走了一小截路,聽到了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典墨嗎?我停下來,看向後面。
第一直覺,我一定是被典墨氣出毛病了!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精工雕花的木椅子在路上飛。
而且那個椅子好象是我剛才坐著的那個。
然後我看到在椅子後面跑的典墨,他看見找,椅子直接向我飛過來,「師父,你在等我嗎?」
我指著那被他一扔,四個椅子腳都深陷入泥土裡的椅子,剛才他好象沒有用手舉椅子的樣子,算了,技術性問題不管了,「這好象是剛才我坐的那個,很軟很舒服的那張。」
典墨點點頭,「我看師父你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我原來還以為你是在看我,後來才反應過來你是在看它。」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廢話,你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長得像石凳但到底不是。」
我仔細想了想,「不過,這不是掌門師兄擺在客廳裡的十二把之一麼?」
「有什麼關係,掌門就一個人,哪用得了十二把?」
「開大會的時候,人就很多啊。」
「開大會的時候,十二把還是十三把不都一樣,反正都不夠。」
「掌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