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阿諾原先被卡夫卡委以重任,還覺得倍有面子,這時候才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差使。局勢一旦惡化,他這個名義上的主教,絕對是風口浪尖的處境。
不論做什麼決定,如果主意拿得好,那是他應該做的;如果拿錯了一個主意,那所有的責任毫無疑問都會落到他頭上。
“犧牲建築,保全有生勢力!”壺丘園沉聲道。
阿諾張口結舌,吃驚地看著壺丘園,那眼神就好象看到一個異教徒,訥訥道:“壺丘團長,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大尖塔屹立千年,是教廷在天陽帝國的標誌建築,象徵著教廷的根基和道統。犧牲大尖塔,你確定這是你的意見?”
阿諾有他的立場,他作為暫攝主教職位的人,考慮的自然是教廷榮光和麵子,如果大尖塔被人破壞,那教廷在天陽帝國等於是徹底栽了。
而壺丘圍則有他的立場,這些騎士都是他刮練出來的,都是他最鐵的手下。眼睜睜看著丁柯不斷蠶食他們,心裡自然是滴血不止。
他第一個考慮的,自然是這些浴血奮戰的手下,這些騎士們的生命。
那護法軍兩大護法,想法和壺丘園自然是比較貼近的。護法軍是他們的人,每死一個都代表他們的勢力被削弱。
至於大尖塔,那是歷史的象徵。是形態上的東西,象徵意義比實際意義大。大尖塔破壞了,完全可以修復。人死了,就活不過來了。
哪頭輕,哪頭重,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難選擇。至於大尖塔被破壞。萬一卡夫卡怪罪下來,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阿諾,說他指揮不利。
壺丘園聽阿諾這麼說他,轉頭問兩大擴法:“二位護法。你們意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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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為本!”兩大護法覺得壺丘園捏造的這個說法實在太棒了,夠冠冕堂皇,夠漂亮大方。
難道這麼多教廷精英的性命。比不上一座建築?更何況,他們這些元老都知道,這大尖塔犧牲出去,也是有道理的。
歷史建造這大尖塔,裡邊有兩大防禦法術,都是大形防禦法術。一旦大尖塔被破壞到某種程度,遭受過於猛烈的攻擊,法術就會自動啟動。發出強大的反彈之力,反噬攻擊者。
壺丘園見兩大護法意見與他一致。心裡更有底氣:“阿諾閣下,別猶豫了。法座說了他最遲可能要二十天才回得來。現在才是第六天晚上。等法座趕回來,黃花菜都涼了。以丁柯這個不要臉的戰術,咱們看上去人多,早晚會被他不斷吞噬掉。你看這才多久,咱們六千主力,已經死了二三百!照這個速度下去。天亮的時候,只怕死傷要過千了!”
阿諾卻堅決搖頭:“不行,大尖塔絕對要死保,除非到生死存亡的階段,才能啟動防禦**術。
這點立場他還是有的,他很清楚這三人的如意算盤。他若是答應了。到時候卡夫卡閣下怪罪下來,他們絕不介意聯合一致咬他的。
到時候把責任往他身上一推,三人成虎,無論他怎麼分辯,一張嘴巴如何敵得過三個人?
“阿諾閣下,你不要太固執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這些兒郎不斷被人殘殺嗎?”壺丘園怒氣勃發。
“是啊,這小子簡直就是妖孽,不開啟**陣,根本不足以降他。”左右護法紛紛幫腔,要逼迫阿諾就範。
阿諾堅定異常:“三位,我希望你們不要逼迫我。要想開啟**陣。除非你們將我綁架,我無力阻攔。否則,我絕不答應。”
能做到副主教的人,豈會是易與之輩,這點立場都沒有,在複雜的派系鬥爭中他豈能混到這一步?
這裡邊的得得失失他很清楚,這一步無論如何不能讓的。一旦讓出,不管勝利還是失敗,大尖塔失守總得找個替罪羊,他必然是最佳選擇。
“阿諾,你你簡直是冷酷無情!若是下一刻,丁柯俯衝下來對付你,你也不答應開啟**陣嗎?”
“我就是死,也不開啟!”阿諾油鹽不進,口氣異常堅定,隨即又道。“諸位,我請你們冷靜一下。這小子已經摺騰大半夜了,我不信他是神靈之體,難道不會疲倦,難道法域空間可以源源不斷輸出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堅信,他折騰不了多久了。這幾個來回衝鋒,他的法域必然也消耗不少。我們必須堅持,跟他硬耗,誰耗到最後就是勝利。另外,我已經將情況緊急告之法座。他老人家以及和海皮亞閣下達成一致,準備先回帝都穩定局勢了!”
壺丘園苦笑道:“怒炎之領到帝都。最快也得三天時間,那已經是全力趕路,不停歇一分一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