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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悉的呼嚕,槐楓感慨著,把綿羊向自己懷裡緊了緊,閉上了眼睛。

槐楓顯然忘記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妖得人類形態和原本形態之間的轉換是可逆的。

他顯然也忘記了一個操作上的問題:他們的房間門經過了汪二公子的折騰之後,已經垂垂老矣在死亡線邊緣掙扎,跟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保護個人隱私之作用。

於是,第二天早上,白秋函同學攜季彤推門而入,雙雙發現:自己的處境相當尷尬。

“小白,”季彤擦了擦額邊滲出來的三條線,壓低聲音問,“那是小楓的床吧?”

“是的,彤妹。”

“那張空的是楚師兄的?”

“是的,彤妹。”

“他們倆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

“是的,彤妹。”

“被摟著的那個是楚師兄?”

“是的,彤妹。”

“……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你並沒有,彤妹。”

“你能不叫我彤妹嗎?”

“不能,彤妹。”

“為毛?”

“因為看你炸毛的樣子真的很好玩,彤妹。”

“我@#%^……”

“啊,小白啊,還有彤妹,”楚雲被聲音吵醒了,揉著眼睛撐起身,“你們來了啊……”

就在被子從他肩頭滑落的那一瞬間,白秋函和季彤同時後悔沒有及時撤離:

楚雲赤裸著上半身。光滑並且對於男人來說過分蒼白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難以形容的光芒——關於頸部的纖細優雅,背部曲線的流暢美麗,胸肌腹肌的卓越形狀,以及黑色長髮怎樣點綴其中等等需要自行腦補的鏡頭暫且略過,重中之重在於他的胸前還是溼漉漉的留有疑似槐楓的口水狀液體……

季彤直接冒煙了。

秋函比他淡定一些,撿起下巴安上,清了清嗓子:“師兄早,今天休息日所以我來找槐楓玩遊戲。”

“他還睡著呢,”楚雲順手揉了揉某個沉眠中橫七豎八一臉“世界真美好”滿枕頭拖口水的腦袋,“你們放他睡一早上吧,昨天被我折騰了半夜,估計夠嗆。”

哇唬!

直白!

好直白!

現在的人都這麼直白了嗎?!

——秋函的內心在吶喊。

然後他看到楚雲掀開被子爬出來,從睡在外側的槐楓身上滾過去,搖搖晃晃地扶著牆往洗手間裡鑽——重點是,遛著鳥!(注一)

秋函也冒煙了。

過了一會,楚雲扎著件浴袍,叼著牙刷拉開門靠在洗手間門框上,眯著眼仰著下巴對那邊凍成雕塑的兩人:“你們剛剛看到什麼了?”

兩人一愣,齊刷刷地拼命搖頭。

“哦,”楚雲勾起一邊嘴角,“你們什麼都沒看到吧。”十分堅決,非常篤定。

兩人又一次表現出高度的協調性,用同步分十分的動作飛快地點頭。

——多年以後,當季彤站上了論劍大會劍項的最高領獎臺,歡呼的人群和八卦的記者們蜂擁上來,七嘴八舌地圍著他問個不停。

嘈雜中,他聽到有人問,在松派劍宗裡,最怕的人是誰——他不假思索地直接說了楚雲的名字,末了還恭而敬之地加了個“師兄,大人”。

周圍人鬨笑——彼時楚雲和槐楓也剛拿下雙劍的首席,正揹著劍袋,擦著汗從對劍場地走出來。人群於是轟然地湧過去,抓住楚雲說季彤最怕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啊?”楚雲揚眉笑得春暖花開,充滿幽默感地聳肩搖頭,“誰知道——大概,因為我比他高?因為我比他白?因為劍宗首組現役的劍客裡,就我年紀最大?”

季彤連忙接上去說是的是的,那個啥我們要尊老……呃,尊重前輩……說著紅著臉抱緊劍袋慌忙地撥開人群躲進休息室裡。

一邊拿了次席的秋函默默地看著他逃竄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或許,這個場中只有秋函一個人知道,季彤恐懼的源頭,並不是身高、面板、或是年齡——而是那許久之前的清早,在淡金色的陽光裡,楚雲臉上露出來的哦那個,只浸透了半邊臉的微笑。

注一:給純潔的MM讀者:所謂鳥,指的是雄性的外生殖器官;所謂遛鳥,就是指在無著裝天體狀態的情況下,大方展現外生殖器官的行為。

第31章

當然楚雲不會記得這樣的瑣事。

而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