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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月,先得市儈些,這叫做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這話王家兄弟聽了只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然而,對於他們身後進來的劉膠東和王元寶來說,卻是同時心中一動。劉膠東早就知道杜士儀xing子和那些只知道風月詩賦的文士不同,深諳造勢之道的同時,也很明白該怎麼賺錢。至於王元寶,則對今ri之行更多了幾分把握。而杜士儀將他們表情眼神都看在眼裡,當即說道:“王兄,王十五郎既然特意出城來見,不如今晚就住在這兒,咱們也來個宿會夜談,不必急著趕回去,如何?”

既然在門外遇到長安城兩位有名的鉅商,王維知道杜士儀不可能晾著這二人,再者他們既是這會兒來,在天黑之前回城本就不相宜,當即就爽快答應了。而王縉還要再就這屋宇格局發表兩句感慨,杜士儀就把後頭的杜士翰拉了上來,笑著解說這是本宅的營造總監,讓他們有什麼儘管逼問杜士翰,順順當當把他這堂兄丟出去帶著兄弟二人隨處逛。等到人徑直去了,他方才把劉膠東和王元寶請到了書齋,示意兩人入座後便笑道:“二位莫非是約好的,今ri這麼巧一同來見?”

王元寶雖出身衣冠戶,但家道中落的那會兒,比杜士儀更窘迫,然因販琉璃,五年間便富甲長安。。因而,他這個真正計程車人之後,看上去反而不似劉膠東那般言行舉止有文士之氣,從面相中便流露出幾分關中漢子的豪爽。

見劉膠東並不先開口,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狀元郎今年甲第登科,滿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家裡也有人在朱雀門前湊了個熱鬧,結果卻被京兆公給噎了個沒趣!狀元郎慧眼識珠,能識端硯,能制好墨,此二物非千寶閣不能風靡一時,我當然不會和千寶閣搶生意!”

儘管瞧不起王元寶這暴發戶,可此刻聽其說話雖粗,卻直爽得很,劉膠東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如今杜士儀的那些端硯和坊間號稱杜郎墨的各種墨錠,除卻他饋贈與人的之外,都是千寶閣專營,倘若他丟掉這一樁生意,收入只在其次,名聲卻是損失極大。

於是,他便打疊jing神,笑容可掬地說道:“王公富甲長安,果然真豪氣!杜郎君自從一舉甲第狀頭登科之後,千寶閣所售端硯和杜郎墨每ri供不應求,坊間都說杜郎君得以登科,全因端硯不凍,墨汁不凝,再加上好些書家愛不釋手,每ri求購者不絕。我今ri來,只是想相詢,這數量上頭……

“端石難得,極品松炱更難得。如此文房四寶之物,兩樣便可以用上十年,貴jing而不貴多,幾個石工都是jing雕細琢,墨工更是長年只在王屋山,你求我卻是於事無補。”杜士儀見劉膠東彷彿有些失望,他便笑著說道,“想來千寶閣也不急著這些小生意,異ri我若還有什麼好東西,自要請劉公不吝相助。”

聽到這話,劉膠東立刻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此前因杜十三孃的要求,在解試之前為杜士儀狠狠造勢,大打情義牌,這大半年以來,銀錢交割從來都是痛痛快快,於是這會兒再次道賀之後說了幾句閒話,他窺見王元寶始終沒再開口,彷彿是等著自己告辭之後單獨說,他思忖許久,最終還是告了辭。。出門上車之際,他的心裡突然想起,這位長安首富家中似乎有個尚未許人的幼女。

王元寶不會真如此痴心妄想吧?即便再腰纏萬貫富甲天下,即便出身衣冠戶,可如今若奢望和杜家攀親,朝堂坊市全都少不了譏刺的聲音!

劉膠東一走,王元寶便滿不在乎地嘿然笑道:“看他的樣子,彷彿是覺得他這一走,我便要開口向狀元郎求親一般!此前朱雀門那幾個人是瞎嚷嚷,縱使我王元寶確實豪富,也不曾做夢要招個狀元郎當女婿。一時榮耀,ri後酸甜苦辣誰知道!”

杜士儀也正在思量當初杜思溫回絕王元寶家從者時的話,聽王元寶這般直截了當,他倒是覺得這豪商為人甚是可愛,當即問道:“不知王公此來所為何事?”

“很簡單,我王元寶一介粗人,販琉璃起家,聞聽狀元郎文采無雙,尤以賦見長,所以只求佳賦一篇。作為酬勞,不論是狀元郎在這樊川的宅子,還是異ri長安的宅院,我都奉送琉璃窗四扇,而且是挑最好的!”

聽明白王元寶所求,杜士儀頓時啞然失笑。這種登門理由本是最普通的,然而長安首富王元寶找上門來,再加上之前的事,總讓人心裡嘀咕,此時此刻,想到那琉璃窗確實是如今最最稀罕的寶物,他卻搖頭說道:“不用王公送琉璃窗,我出原價買兩扇,若是真的好,那我再送你一篇長賦不遲。

“好,狀元郎快人快語!既是答應此事,後頭還有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