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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急忙走了過去,握住那手,慢慢將他牽出門去,才將手鬆開,只覺得那手瘦的如同柴棒一般,見他又是拿著竹竿兒東倒西歪的趔趄前行,心中一酸,注視良久方收回目光重新步入靈堂。

唐子慕見他關注這小乞丐,道:“這孩子是年老幫主去世前幾天才收留,年老幫主去了以後他只團在靈前,誰叫也不肯離去,我的話倒還能聽。”

林劍瀾嘆道:“這孩子倒也十分仁義。唐兄,現在只有我們幾個在,能否告知在下詳情了?”

唐子慕嘆道:“林公子這般追根究底,我當真佩服,若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丐幫斷不會憑空構陷自己幫中弟子,請隨我來吧。”說罷又對齊藩低聲交待了幾句,齊長老匆匆離開,唐子慕便繞過那泥像,後面是個角門,進去之後卻是一間極為簡陋的小屋,甚是凌亂,只在牆角堆著一席稻草軋成的鋪墊,上面一床棉絮四露的破被。

仔細望去,那鋪蓋旁邊的地上零星散佈著幾滴暗紅,對面牆上則是若干道血箭飆在上面,煞是觸目驚心,林劍瀾心中一驚,道:“難道這是……”

唐子慕點頭哀聲道:“不錯,這便是年老幫主遇害之所。行乞之人,沒有什麼固定的居所,幫主若是回總舵,便住在此處,這裡一切都不曾變過,林公子你再看看這裡。”

林劍瀾順著他手指看去,見那地上還隱約有些字跡,急忙上前蹲下,卻是一個未曾寫完整的字,只一橫一豎一折,旁邊還有些細微的擦痕,血跡早已乾涸凝固。

唐子慕問道:“林公子可能想到些什麼?”

林劍瀾並未起身,沉聲道:“我若是唐兄,自然第一個想到這是年老幫主所留的兇手線索,不巧的是,與年幫主親近之人中,那雷闞的‘雷’字,頭三劃正是一橫一豎一折,但也難說這不是在年幫主死後嫁禍。”

唐子慕道:“林公子所想,我們當日也想過,畢竟年老幫主對待雷闞十分不薄。這字雖只三筆,但經過幫中數位長老、護法確認,的確是年老幫主筆跡,你再仔細看看便會知道。”

林劍瀾又向那字跡看去,臉色卻有些發白,那划著筆跡的地面淺下去一些,旁邊還有一枚折斷了指甲,想必寫的時候極為用力,生生將指甲劈裂,不禁嘆了口氣,起身道:“若是有人在年老幫主死後以年老幫主手指沾血而寫,必定不會這般用力,這指甲也萬萬不會折斷,這必定是他老人家臨死凝聚了最後一股力氣親自寫下,只是還未等寫完,便力竭而死。”

唐子慕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並未馬上認定就是雷闞,年老幫主出事後,幫中先是一團混亂,後來便分成了兩派,一批人主張先立即下葬,然後再行追查,而我則力主暫緩下葬,派人延請‘神兵張’來檢視年老幫主的傷口。”

林劍瀾道:“可是那位通曉天下各類兵器的張師父麼?”

唐子慕道:“不錯,年老幫主傷在後背,那創口呈圓形,並不很大,還不到半寸,既非劍傷,也非刀傷。張師父到此後也並不能確認,要求剖開創口,幫中大部分人此刻俱都反對如此褻瀆幫主遺體,是我一力主張,才有所查獲。那創口雖表面只一小傷,內裡卻有三道極深的內創,肺腑均被劃開,如同在裡面綻開一般。林公子,若是你,可能想象出這兵刃的模樣?”

林劍瀾見他有考校之意,倒不敢大意,仔細思忖了一會兒方才慎重說道:“我修習武功不過也才近幾年的事情,見識尚淺,世間多奇門兵刃,我都叫不上名字,聽唐兄這番描述,我只大概有個猜測。那兵刃恐怕是三道極細極尖銳的刀片捆做一束,外表卻像是一根尖銳的錐子,刺入體內以後有些什麼門道能將那刀片在內彈開!”說到此處,望向那血跡淋漓的牆面,竟生生打了個寒戰道:“那兇手太過毒辣,這兵刃刺進去後,又將那兵刃合攏,生生拔出……”

唐子慕道:“林公子,現下你可能明白我的處境麼?年老幫主死狀本已十分慘烈,我卻還要頂著眾人不服強自要求剖屍驗傷,早已犯了眾怒,若此刻無法給兄弟們一個交待,林公子,你想我在丐幫眾兄弟面前還能待得住麼?”

林劍瀾被這一番反問,頓時啞然,心道:“唐子慕說的卻也是實情,若非極力想要追查兇手,斷不會冒犯年老幫主遺體,當時也是力排眾議,得罪了不少人,若查不到兇手,恐怕只有負疚離開丐幫一途,他一心心擒拿雷闞,不願我再旁生枝節,也屬正常。”

林劍瀾正待安慰,聽一陣鎖鏈之聲拖地而來,回頭望去,卻是齊長老帶著雷闞步入這間小屋,雷闞手腳俱以被鐵鏈鎖住,他本受了傷,又長途奔波,自然形容十分憔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