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下一個目標。
可是疏月和天澤都是富庶之地,慢說百姓看不上這點小錢,那邊隨著經濟的多樣化,隨便在家門口做點什麼營生就能賺到養家餬口的費用,誰會大老遠跑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自討苦吃,說不定還會將小命送掉?
所以,疏月和天澤的徵集勞力情況很不理想,寥寥無幾的一些還都是偷懶耍滑想過來望望能不能順便打秋風渾水摸魚的主兒。
為了辦公的方便,駿白將修築長城的指揮部落到了郡都黃粱,扎闖這邊只是每月循例過來視察一下,其他交由副將正常操練。同時,因為穆爾袞軍隊不知情況的撤退回京都,駿白著密探確認無誤之後,吩咐四萬大軍撤回沙陵,扎闖只留下了一萬的守軍以防萬一。
淇瀾看駿白每日忙的要命,心疼不已,於是也挖空心思的幫著想主意,提出了一些節省勞力的辦法,頗得他人的驚歎。駿白知她來歷,雖然每有矛塞頓開之覺卻也不至於太過吃驚。比如說分段落同時修建長城,比如說一萬守軍的輪番值守及加入施工,比如說最艱難險峻之處安排大牢裡的死刑囚前往,再比如說吊機,槓桿原理及炸藥採石的應用
日子忙碌起來猶如白駒過隙,轉眼就是月餘,泰周的春天姍姍來遲。
北方的春天說起來真的沒有南方那麼美好。繁花盛開是想都不用想了,雖然冒芽的嫩綠和亮黃的迎春花也妝點出新春的氣息,卻遠抵不過開春化雪的無可奈何。
在北方,積累了一個冬天的冰雪消融,到處都是泥濘難行,城鎮裡面的主幹道還好,都是青石板鋪路,積雪化掉就從旁邊的溝渠流走了。但是大部分的土路因為這雪水的原因,加上行人不得不走的反覆踩踏,就好比一個全民參與的和稀泥行動,不到化個乾乾淨淨再曝曬上十天半個月,完全是鬼見愁的級別。
當地人見慣了,頂多是抱怨幾句,該怎樣還是怎樣,淇瀾福兒她們遠從南楚過來,極不適應這種又冷又一腳泥的春天,所以除非必要,淇瀾都是躲在駿白買來的宅院裡曬曬太陽看看書,大門不出。只是福兒經常要出去採買生活必需品,每次都是艱難的帶著一腳粘膩的黃泥回來,站在大門口一邊甩泥巴一邊說再多出去幾次,就可以代王妃建個花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7 章
這一日應邀去官田的宅子赴宴。淇瀾本不喜歡這種官僚作風之下的應酬之舉,只是一來目前再怎麼不濟,畢竟駿白還是南楚的將軍,與官田郭宇臣同朝為官,許多事情不得不為之。二來官田這個人若是不去考慮他背後強大的靠山主子,卻也是個好相與的人,性格為人都比郭宇臣好上太多,即使不深交也是個言之有物的趣人。三來官田的夫人寧彩兒是個賢惠的主兒,不多事不出頭,宴席之間只管招呼客人美酒佳餚,不多說有的沒的,沉沉穩穩的讓人覺得踏實。四來嘛~
官田宅子裡有個好廚子,燒的一手味道濃郁辛香的地方菜,近似後世的川菜,極得淇瀾胃口。以至於一聽到官田說要擺宴,口水就條件反射的分泌出來。
駿白本喜清淡飲食,只是寵溺小妻子,記得她嗜辣重口,每餐也吩咐後廚變著花樣的加兩道辛辣的菜餚,一來二去的,也就跟著多少能吃些了,不至於像初次吃辣那般被淇瀾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頓宴席本吃的還算賓主盡歡,只是那個郭宇臣實在倒人胃口,吹吹噓噓的總把話題引得往溝裡去,官田駿白又都不是刻薄之人,自也不會跟他多計較,不過默契的喝酒不搭茬,冷處理出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
淇瀾只管埋頭吃東西,間或跟寧彩兒閒話兩句家常,不去參與他們男人之間的話題。
倒是官田不知怎的,後來逗趣的搭話,說是聽秦王提起過,王妃有種家傳的火鍋吃法甚是奇妙美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一飽口福。
淇瀾聽了才恍然自己有些失禮,這個樣子吃了人家官田的三四頓,好歹也該回請一次,於是慨然應允,定下三日後的時間。
回程的路上,淇瀾就開始琢磨著鍋底配料及蘸料等等,也沒注意駿白看著她似有話說的樣子。想當初在沙陵的時候,辛香配料並不齊全且談不上正宗,以至於自己總覺得吃起來略有遺憾,就好比在廣州吃麻辣豆腐,隔靴搔癢完全不治根本。可是眼下在黃粱就完全不一樣了。
黃粱當地人本就喜鹹重辣,很多當地種植的調料又新鮮又地道,不然也燒不出引得她食指大動的美味佳餚來。這樣琢磨著,她要好好施展一下手藝,讓官田他們吃得盡興。對了,倒是一直還沒做給駿白吃呢~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