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起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而她也被打懵了,似乎忘記了喊叫,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傻傻的站在了那裡。
大約過了三秒。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鬼叫什麼?”陸希言衝上去,反手又是一巴掌。
“啊……”
“還叫!”有一巴掌。
“再叫……”
辦公大廳內,唐錦和任文禎的人,加上孟浩和孟繁星姐弟,不下二十人,居然一個都沒上前勸開,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希言扇了“雯姐”至少不下於十個耳光。
“你別打了,我不叫了,不叫了……”
這“雯姐”終於開口求饒了,她以為自己撒潑打滾一下,在巡捕房,沒有敢把她怎麼樣,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被一個文弱的書生給打了,還打的連還手的膽氣都沒有。
那眼神,實在是太駭人了。
“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任探長,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陸希言一鬆手,整理一下衣襟說道。
“陸顧問,你這個……”
“任探長,我們可都是證人,親眼看到這個叫雯姐的女人要襲擊陸顧問的太太,陸顧問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太太不受傷害,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我想每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挺身而出的吧。”唐錦嘿嘿一笑,站出來,朗聲說道。
望著被揍的腫成豬頭的“雯姐”,任文禎不禁吞嚥了一口吐沫,這陸顧問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像個文明人,怎麼動起手來,如此暴力。
這“雯姐”也是活該,你都沖人家老婆去了,人家還不揍你。
“任…探長,我……”雯姐指著自己嘴巴,腫的都說不出話來,瞬間淚如泉湧,可週圍,沒有一個同情的目光。
這女人“撒潑”也不看人和場合,活該。
“要不要做個筆錄?”
“這個,既然有這麼多人作證,陸顧問是為了維護太太的安全,正當防衛,沒有任何責任,就不需要做筆錄了。”任文禎捏著鼻子說道。
“我的管家呢?”
“去,把閆磊先生請過來。”任文禎吩咐一聲。
一名便衣匆忙而去,不一會兒,閆磊就被兩名制服巡捕從拘留審訊室那邊給押了出來,不過手上還是戴著手銬。
當然,臉上也有傷痕,顯然是審訊的時候,用過刑了。
“閆磊,你沒事吧?”
“沒事,先生,讓您擔心了。”閆磊其實是任由巡捕帶走的,不然,憑他的本事,這些巡捕是抓不住他的。
“任探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誤會,誤會,快,給閆先生解開。”任文禎一看就知道,下面的人不知輕重,用刑了。
“任探長,是吧,您這頓招待,我記住了。”解開手銬,閆磊吐了一口濃痰,冷笑一聲。
任文禎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時候,他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維護自己手下人,否則以後誰還給他賣命?
“任探長,還需要辦理什麼手續嗎?”
“請陸太太和閆先生在筆錄上籤個字,就可以離開了。”任文禎道。
“好。”
這種情形之下,任文禎可不敢在筆錄上作假,這要是被唐錦抓到把柄,他明天早上就得捲鋪蓋卷兒滾蛋。
沒了這身官衣兒,他還剩下什麼?
閆磊開車,陸希言和孟繁星相擁坐在後面,這一天的事情,其實孟繁星自己也覺得有些衝動了。
如果她背後沒有陸希言的話,她還敢不敢伸手管這件事,那還真說不準,開這種“場子”的,那背後肯定黑白兩道都有勢力。
那個任文禎分明一開始就袒護“雯姐”和她的那些手下,如果不是知道她也是有身份的人,只怕,不是坐在巡捕房的大廳做筆錄了,跟閆磊一樣,在陰暗的審訊室裡了。
巡捕房的審訊室,好人進去了,出來都要脫成皮。
如果女人的話,那就更可怕。
所以,女人最好是不要進班房,一旦進去了,想囫圇出來,除非你有過硬的背景,否則,真的很難。
啟華女校的這幾個高三的女學生被拐賣只是整個社會的一個縮影,有一點那個任文禎說了的沒錯,這種事太普遍了,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這一次是發生在跟自己有關係的啟華女校身上,那跟自己沒關係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就這樣被人用這樣骯髒的手段推入了火坑。
為什麼要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