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身的張鐵龍,後者也察覺到他細微的腳步聲。轉過身喊道:“老闆。”
“是不是事情有進展?”葉景誠示意張鐵龍上車,自己則是坐在副駕駛位置。
“啪!”關上車門,張鐵龍說道:“查清楚了,是一個叫李鑫的專欄記者,十五分鐘前我們將他綁了回來。”
“李鑫?”葉景誠思索了片刻,自己並不認識這一號人物。追問道:“有沒有被人發現?”
“沒有,做偵探我們可能不入行,不過手腳絕對乾淨利落。”張鐵龍沒有多餘的話,葉景誠問一句他便跟著答一句。
“開車,帶我去見他。”
葉景誠看了張鐵龍一眼,發現這個男人除了被他救出來的時候,接下來的表現一直處於波瀾不驚的狀態。甚至連他那幾個戰友也一樣,看來這幾個人還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此時,李鑫從昏迷中醒來。首先發現自己四肢屈到一起,容不得他有半點動彈,似乎是被人用繩子紮了起來。
當他想出聲求救的時候,發現自己同樣說不出話。嘴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塞住,輕輕抽了抽鼻頭,還能聞到填塞物傳來的一陣惡臭,這味道比他十多年的香港腳還嚴重。
藉著細微的燈光他看到不遠處幾個人影,馬上讓他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綁架了!!!只是他一無人二無物的,如果對方是為了求財。隨便到富人區綁一個人,到手的贖金都比自己多。
排除這個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仇家上門?想到這裡李鑫老淚縱橫,自己就不應該賺那麼多黑心錢,這幾年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原本還不當一回事。現在好了,有錢他也未必有命花。
叱拉——
正當李鑫百般胡思亂想,不遠處的卷鐵門被開啟。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只是由於這個地方太過昏暗,基本上他看到的只是兩道黑影。
對面四人一番悄聲細語,接著就有一個人走上來,將自己口中的填塞物拿出來,這一看他才知道,居然是一張沾血的衛生巾。霎時間他胃口翻騰的同時,還覺得自己有幾分暈血。
“大佬,你們是不是點錯相了?我和你們一無怨二沒仇的…”李鑫噼裡啪啦說了一通,生怕對方把他給殺人滅口。
“上次那個新聞是你寫的?”葉景誠隔著一段距離發問,明顯不想被對方看到自己的模樣。
“上次?”李鑫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想矇混過關。
“看來有不少人讓你那支筆寫過,以至多到你都不知道誰跟誰了。既然是這樣,今天就當我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動手。”從李鑫的位置和角度,他只見到葉景誠這道黑影向另外一個人招了招手,然後那個人就大步流星走上來,居然一隻手就把他給提了起來。
“不要!我記得了!我記得了!”李鑫兩腳亂蹬,他知道對方不會和他開玩笑,這個架勢就算不是殺人滅口,皮肉之苦在所難免。
“真的記得?”葉景誠說話的鼻音很重,就算李鑫之前留意過他,此時也不可能認出他來,最多以為這件事和他有關,所以才派人來對付自己。
“是不是葉先生那篇新聞?”語氣並不是很確定,說真的,他真是得罪過很多人。不過數近段時間,開罪過並有能力對付他的,應該只有葉景誠了。
見到對方不回應,他知道自己可能猜中了,連忙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其他人。說道:“上次那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是上面領導叫我這麼我才寫的。”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給我打斷他的右手。”從李鑫的一言一語,葉景誠就看出他是十足的老油條,和他廢話只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原以為還有商量的餘地,沒想到對方如此的蠻橫。一個人上來就是把他的頭按在地上,並把他的右手死死的壓住,另外一個人直接一腳下來。
“不要!不要!”李鑫從對方抬起腳,恐懼使得他不斷求饒。只是隨著一聲‘擦咔。’他的求饒變成哀嚎:“啊——我的手!我的手!!!”
馬上,有人掩住他的嘴巴。而對方的帶頭人,幸災樂禍說道:“放心,你這隻手還可以駁回來,前提是你可以及時到醫院就診,現在就看你珍不珍惜時間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李鑫再不敢抱有僥倖,這班人根本不會給多餘的機會他。
對一個專欄記者來說,拿筆的手如果廢了,他的價值將會大大降低。就算最後駁了回來,如果留下什麼後遺症,以後每逢颳風下雨,那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上次那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