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請原諒！”甄札半天才恢復，對Fester深深一鞠躬，儘量剋制著自己將她與飴兒聯絡在一起的衝動。

“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進入我們今天的主題了呢？”Fester冷漠地說。

這場談判對於甄札來說是煎熬，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遇到她，雖然她一直不承認，可是甄札的直覺告訴自己，她真的就是自己的飴兒，可是她的態度又一次次地讓自己懷疑。

談判結束，甄札立刻撥通老張的電話，讓他去查這個叫Fester所有的資料，即使她再不像，即使她在否認，他也絕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

……

“爸，媽，我回來了！”邊源風塵僕僕地站在家門口，臉上洋溢著邊家二老日夜思念的笑容。

邊夫人不敢相信地望望門口日夜思念的兒子，再望望同樣驚訝的丈夫，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淚水頃刻便落下，撲過去，抱著邊源，“源兒！真的是源兒嗎？”

“媽，真的是我！對不起，媽，都是兒子不孝讓你擔心了這麼多年！”邊源有些哽咽地說。

“不！不！媽怎麼會怪你呢？媽開心還來不及呢！”

“好了，別站在門口了，你看源兒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趕緊進來讓他休息一會兒。”邊先生及時制止了兩人的哭泣，不過自己剛剛亦是偷偷抹著淚水。

“哦！對對對！你看媽，真是老糊塗了！”邊夫人破涕為笑，趕緊讓開，接過邊源手上的行李。

“奶奶好！”沫兒突然從邊源身後蹦出來，然後又對著愣在那邊的邊先生甜甜一笑，“爺爺好！”

“邊源，這是……？”二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地盯著邊源。

054　媽媽

“哦，看我，一看到你們就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沫兒，是……”

“是爹地的可愛的寶貝的女兒，是你們可愛的寶貝的孫女，你說是吧，爹地？”甘沫兒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純真地看著邊源。

“呃！嗯，對啊！”邊源雖然不知道這個鬼靈精在打什麼主意，但是聽到她那一聲‘爹地’仍是忍不住全身熱血沸騰，感動，如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不過，能夠這樣自己就滿足了，真的。

然後甘沫兒滿意地將目光轉移到二老身上，慢慢地，淺藍色的眼睛漸漸蓄起了霧氣，邊源見狀趕緊‘咳嗽一聲，二老這才慢半拍地笑著與沫兒親近，沫兒才展開笑顏。

不過她那雙特殊的眼睛卻讓邊夫人心中的疑惑有增無減，不過對沫兒仍是和藹可親著，反正她可以逼問自己的兒子，不著急。

……

“睡下了？”邊夫人對剛從房間裡出來的邊源說。

“嗯。”邊源有些疲憊地點點頭。

“哎！早點休息吧！”邊媽媽嘆氣，看兒子這麼累，自己怎麼忍心再追問呢？還是先讓他休息，明天再問吧！

“媽，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我沒事，你問吧！”邊源知道媽媽只要心中藏著事就會失眠。

“那……好吧！”邊夫人看一眼邊源，再看一眼沫兒睡覺的那間房間，“我們去外面說。”

邊源心領神會，其實自己也不想沫兒知道太多事，所以兩人悄悄地去了外面的花園。

這裡是邊源5年前回來的那次為二老買的別墅，雖然小，但是幽靜，適合養老，然後留了一筆錢，讓二老不要再工作就匆匆出國，二老甚至沒來得及問些事情。

邊媽媽坐在冰涼舒服的石凳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邊源過去坐了下來，習慣性地靠在邊媽媽的肩膀上。

“媽，我還是很依賴你的肩膀啊！”

“嗯。”邊媽媽沒有多說什麼，可是臉上卻浮現著慈愛的笑容。

“媽，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靠在你肩膀是因為什麼事嗎？”

“媽當然記得。”邊媽媽柔聲說，“那時候你要放棄學業，和她一起離開，出國，媽媽雖然不捨，但是沒有拒絕，倒是你，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還把媽媽的新衣服都弄髒了。”

“對不起，媽，都是兒子不孝！”邊源哽咽著，他也聽出了邊媽媽的聲音哽咽著。

“傻孩子，媽怎麼會怪你呢？媽也知道你很愛她，而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如果沒有你跟在旁邊，媽也是不放心的。”邊媽媽笑著擦掉淚水。

“謝謝你，媽！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總是無限度地包容著兒子的一切。”

“傻瓜，天底下有那個媽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