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罈子:“不知愛妃又給本太子帶什麼東西來了。”
歸海苜蘭微微皺眉,看到書案上的琉璃碗,颳了一眼趙椿。
“想必趙貴妃已然拿了陛下喜歡的東西來了,那臣妾便不打擾了,臣妾告退。”歸海苜蘭話畢,轉身欲要離開。
“歸海苜蘭,你在與本太子顯示你的清高嗎?”祁太子不屑的道了一句。
歸海苜蘭一凜,轉身道:“太子此話何意?”
“你不是一直深居簡出的嗎,沒大事是絕對叫不動你的,但是前幾天,你好像到了宜意軒,還親自教導趙常在練劍,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歸海苜蘭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向趙楠:“厲害啊,趙常在,竟敢向太子殿下告狀。”
趙楠有點冤大頭的感覺,正想下來說話,卻被祁太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祁太子淡淡一笑,問向歸海苜蘭道:“愛妃為何會認為趙常在告你的狀呢?”
歸海苜蘭微微一頓,心裡帶著一抹猶豫,面上卻強作鎮定道:“若不是她說,殿下又何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常在居於宜意軒,離御書房甚是長遠,若真是告狀,是必要差人前來,以一個常在身份告一個貴妃的狀,你想想趙常在會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祁太子字字說中要點,歸海苜蘭面上有點掛不住,不服輸道:“後宮的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真是如此也不是不可能的。”
祁臉色一寒道:“無所不用其極,像你所做的那樣對吧。”
歸海苜蘭一愕:“臣妾不知太子何意。”
此話一出,趙椿臉色一變,對歸海苜蘭猛的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趙常在她不像你如此無聊,沒事跑宜意軒去,你堂堂一個貴妃,還與七品常在鬥氣?你這個貴妃是怎麼當的!”
歸海苜蘭臉一抬,傲氣道:“殿下,難道我一個貴妃也不能教導一個常在如何做事嗎?”
料不著歸海苜蘭當面頂撞,祁眸色一黯,眸色深處怒火沸騰,跪在下面的趙椿更是嚇得臉色大變,伏在地上顫顫發拌。
若是歸海苜蘭有事,她與歸海苜蘭來往甚密,她也脫不了干係的,此時的她心裡懊悔不已,怎麼就選上這麼個倔驢子!
氣氛緊崩著,歸海苜蘭頭依然高高的抬著,祁臉色越來越黑,又過了一會,祁卻是不怒反笑道:“好,歸海側妃的氣節,讓本太子甚是佩服。”
“哼!”歸海苜蘭冷哼一聲,狠狠刮向趙楠道:“諂媚的功夫本宮不會,本宮就事論事而已!”
“哦?”祁太子挑眉:“諂媚的功夫不會?那你帶來的是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歸海苜蘭一窒,臉色微微一變道:“那個是爹爹從前線帶回來的強身好酒,臣妾專門給殿下送來一罈”
“是啊,強身好酒,不是諂媚,”祁冷冷一笑道:“本太子今晚與趙常在在此,趙常在什麼也給我帶來,哦不對,趙常在帶了一張嘴來,幫本太子消滅那些糕點,具備來說,是本太子諂媚趙常在才對。”
趙楠眉角直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就像她是垃圾焚化爐似的。
歸海苜蘭臉色一變:“殿下!”
祁抬了抬手道:“你若是要說就事論事,今天晚上本太子沒叫你來,你怎麼就主動來了,若說就事論事,你如此態度對本太子說話,是不是也要自我檢討去呢?”
“殿下,歸海苜蘭生性如此,不善於說話,若是殿下要降罪的話,臣妾無話可說!”
祁挑了挑眉:“若我真要降罪,你帶劍到宜意軒,在趙常在面前舞刀弄槍的,單是這一條,便可以直接把你打入冷宮!”
歸海苜蘭臉色一變,嘴唇顫動了幾下,一抿道:“如若是在冷宮裡渡過,殿下倒不如現在廢了臣妾吧,臣妾甘願回家,再也不問俗世之事。”
祁嘴角微微上揚:“歸海苜蘭,難道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是正直的?本太子在你面前,身份又是如何呢?”
“太子殿下是臣妾的夫,臣妾輔助的物件,臣妾有義務提醒殿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歸海苜蘭不服輸道。
祁臉色一白,臉上的笑意更甚,察覺不妥的趙椿,連忙求饒道:“殿下,歸海姐姐只是一時氣憤而已,我們都是擔心殿下的,請殿下明察。”
“我有讓你說話了嗎?”祁冷冷道,不帶一絲感情。
趙椿一窒,連忙閉了嘴,趴在地上不停的對歸海苜蘭使眼色,這女人,咋的就不懂得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