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惴惴不安地嘮叨:“你這傢伙把餐廳那點家底子都偷來了?王市長真沒說錯,十個廚子九個賊,一個沒偷還後悔。”又見窩頭從箱子裡掏出來兩瓶茅臺,趕緊推辭:“你這傢伙今天怎麼了?啥都往我家偷,這酒可不行,這東西都是有數的,到時候人家一對賬少了,你還不得往我身上推,你們平時偷著喝了多少,到時候還不都得記到我頭上,這兩瓶酒別開,原封不動拿回去,我這還有金州大啤,今天晚上就來黃色的,不喝白的了。”
窩頭說:“不就兩瓶酒嗎,至於那麼緊張嗎?錢處長,我到你家喝酒就沒拿你當領導,這兩瓶酒錢明天一上班我就交到財務去,你要是怕我沒交錢,你親自到財務查我。不喝白的算什麼喝酒?你別管了,看著電視等我,我再弄兩個熱的。”
錢亮亮放了手,看著窩頭在自己家裡折騰覺得怪怪的,琢磨不透這人今天晚上要幹什麼。不過他斷定,今天窩頭過來肯定有事,他絕對不會僅僅為了跟自己喝頓酒聊聊天費這麼大的事兒,想通了這一點,便也不再阻攔窩頭,由他殷勤,等著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窩頭片刻便已將一盤薑絲蝦仁和一盤火爆蟹黃端了上來,等他的時候,錢亮亮就已經開啟茅臺,給自己跟窩頭每人斟了一杯,他用的是茶杯。
“來,錢處長,老弟先敬你一杯。”
錢亮亮說:“就咱們倆,別你敬我我敬你的,隨便喝。”說是這麼說,還是端起酒杯跟窩頭碰